陈实栎自顾自的道:“那郡主也该知道它背后刻有一个‘汉’字?猜出它是百年前陈友谅的陈汉王朝之物?”
明珠轻笑:“以一个汉字就与陈汉王朝联系起来,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你怎知不是某个名中有‘汉’字的人所作?”
“郡主何必自欺欺人”陈实栎微笑,“您天生对珍珠有灵犀之感,所以才能点珠生蚌,所向披靡。”
明珠听到此处,终於大骇,穿越至此,还是第一次有人抛开了妈祖,直指出她最大的密秘!
穆九眉稍微扬,一柄匕首滑落掌心。
“这灵犀之感,是您天生的也好,是妈祖点化的也罢,老夫并不关心。老夫想说的是,早在百年前的陈汉王朝内,有一位和您拥有相同灵犀的女子!”
明珠失声道:“谁?”
“陈汉皇帝陈友谅最宠爱的夫人,闍夫人。”
明珠眨了眨眼,她对这位夫人的历史八卦,倒是略知一二:“是被太祖皇帝纳为后妃的闍氏?”
“正是她!”陈实栎显现出几分悲愤之色。“太祖皇帝并非好色之徒,闍夫人又是他死敌之妻,他为何执意纳她入宫,又容她生下皇子?”
民间传闻这位皇子其实是闍氏与陈友谅之子,太祖皇帝却将其视作亲生,成年后更封为长沙王,颇为恩宠!个中缘由,还真颇令人思量。
“郡主,闍夫人曾在洞庭寻得上品珍珠数百枚,全放在了一只白玉蚌中。又曾出海,从海螺中偶得珍珠一枚做成饰物。凡是她看中的珠蚌,从无虚开。”
明珠将信将疑的问:“太祖皇帝看中了闍氏的本事?”
“这是其一。 ”陈实栎闭上眼睛,“其二,闍夫人在丈夫决战鄱阳湖前,为防万一,受命将一朝的财宝事先沉入了洞庭湖底。”
明珠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祖皇帝想要得到宝藏,所以才对闍夫人多般宠爱。
“没想到,长沙王突然被胡惟庸的案子牵连。惊恐之下在王府内与王妃纵火自焚而亡。闍氏得知长沙王死讯后,伤心痛恨太祖皇帝至极,最终郁郁而亡。至死也不曾将陈汉皇帝的宝藏埋藏处告诉太祖皇帝。”
明珠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回过神来:“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郡主!”陈实栎悲声道,“郡主可知陈汉皇帝的旧部子孙现今何处?一部分人乘船逃至高丽,隐性埋名。更多的人零落四方,不知所踪。”
明珠道:“成王败寇,自古同理。”
陈实栎叹道:“可是,陈系旧部中,明明有许多良材美玉,可惜只能明珠蒙尘。老夫思量许久,最终只想到一个法子——寻出宝藏,献给大明的皇帝!以求他对陈系旧部解除禁令,容他们有个有前程,不至於他们枉受前人所苦,一生无所建树!”
这位老先生,算是承认了他陈系后人的身份。
明珠沉吟半晌:“我对珍珠有灵犀,所以更容易找到湖底的宝藏?”
“恳请郡主出手相助。郡主若能寻到宝藏,圣眷只会更浓。”陈实栎道,“不瞒郡主,陈系子孙后人凋零,只剩老夫一个。老夫想在寿终正寝前,了断了这幢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