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与穆九的新婚蜜月已过,海珠养殖也踏上正轨,和父亲交待了一番后,明珠便开始筹备之前答应过陈汉后裔陈实栎的洞庭之行。
这件事原本极难处理,与陈汉之人结交寻找宝藏,弄不好就会变成谋逆之罪。庆幸的是皇帝恰巧嗝屁了!明珠登时觉得自家的运气好得没话说!
陈实栎得知明珠要与北海王一同上路时,一时吃惊得道:“难道此事郡主已经告之了北海王?”
明珠理所当然的道:“陈老先生不是想借宝藏求得陛下对陈汉后裔及诸臣后代的解禁么?先帝已逝,北海王已是储君,此事理应让他知晓。”
陈实栎频频点头道:“郡主所说有理。”
“北海王得知此事,十分高兴。”明珠笑意盈盈,“殿下觉得,此事是个非常好的兆头,若真能寻到宝藏,莫说是解禁,就连您,也能得个官位呢!”
陈实栎感激不尽的朝天拱手道:“天恩浩荡!”
於是,北海王进京的车队后边,多了一小队明珠郡主的车马,同时,西宁公主一家子也在此行之中。只是他们相当的低调,无事足不出车。
北海王离开时,百姓倾城相送。不少人感激他多年来对百姓的爱护,一时泪洒当场,纷纷跪地磕别。
王妃不由感叹道:“殿下多年心血,总算未曾白废。”
琳琅此时赖在王妃的车内,含笑问:“母亲要当皇后了,感觉如何?”
王妃笑着拍拍她的手,叹道:“恍如梦中。”当年无奈远嫁北海,以为能够养尊处优平安无波的度过此生已是她最大的幸运。没想到老天又给了她最大的惊喜:她竟然要成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了!
想到当年族中幸灾乐祸的姐妹们此时后悔莫及的表情,她便忍不住有大笑的冲动。
韶之不是贪色之人,今后的后宫想必也十分清静。王妃心道:我只要好好享受这份尊荣,日子要多舒畅就能有多舒畅!
将母亲的神情看眼里的琳琅没再多说什么:母亲既然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她说什么也是无用了。
十几日的车程后,琳琅在车内实在闷得无趣。又不象上回上京时那般自由,她恹恹得脸色都泛黄了。元飞白便用尽心思的哄她,一路上遍寻有趣的玩意给她玩。今日寻到本趣书,明日捉了只鸟儿,后日又找到新鲜的民间玩具。这才让琳琅解颐轻笑。
西宁公主看在眼里,心中忧虑重重。韶之再三叮嘱她,琳琅可能与京城有勾结,令她看紧了她,莫要让她坏了大事。她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并未发现琳琅的异样,但万一她真的背叛了韶之,飞白怎么办啊?!
与他们同回京城的柔福公主也是思绪万千:父皇驾崩她不在跟前已是不孝。好在兄与母妃全身而退。尽管大势已定,她却不能吊易轻心。有些事有些人,还是得防一防。
她掀起帘子,对车夫道:“停车。”
柔福提着裙摆,快步跑到后边琳琅的马车前问:“琳琅,我能和你坐一块儿么?”
琳琅微笑道:“求之不得!”
柔福伸着懒腰躺在琳琅的身边,眼珠子有骨溜溜的在车内转了一圈,笑道:“我怎么闻到股香味?元表哥是不是又给你找到什么好吃的了?快拿出来我尝尝!”说着,便在车内寻起了抽屉暗格。
他们所乘的马车皆是特制,除了睡榻外,厚实的车壁中藏着各种暗格,可存放纸墨、零食、茶具、衣饰等等。
琳琅促不及防,被她拉出一只暗格,里面是只长方形的紫檀木匣子。柔福双眸一黯,琳琅已经推回了抽屉,笑嗔道:“就你嘴馋鼻子尖。”
她从另一只抽屉内取出一只油布包。
“这是飞白早上帮我在镇里买的肉干,滋味极特别。”
柔福忙不迭的往嘴里塞了一块,品尝了番后惊讶的道:“我怎么尝出一点果子香?”
“好舌头。飞白说这是用一种果木烤的肉干,所以肉香中就带着果木特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