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子当机立断,大声道:“刘婉儿,你要是敢离开金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逼死婆婆,也要伏罪!”说完,她真的寻了棵大树,一头撞了上去!
登时头上青肿,殷出一丝血痕。
这么一来,舆论的方向登时又有了变化!
毕竟,金婆子刚才可是答应了以后不再为难刘婉儿的,刘婉儿还执意要离开,难道真的跟别人有奸情?
衙役的脑子清楚,暗道这个婆子还真不好对付!对自己够狠,这般一来,刘婉儿便走不了了!
马车骤然停下。刘婉儿却没下车。只听到金绍文抱着娘大哭:“娘,娘你怎么这么傻?”
“你娘傻?”一道嬉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你娘这一撞,逼死了刘婉儿的去路,挽尽劣势。你竟然说她傻?阿睿,我敢赌十根黄瓜,这婆子受的只是轻伤。刚才那一撞,连树叶子都没摇!”
刘婉儿听到这声音,心头微震,掀开帘子一看,赫然是於涛!他身边站着的男子冷峻不凡,气度高华,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
朱禕睿和於涛才回乡,就遇上了这等破事,原本不想管,但於涛一见那女子竟然是刘婉儿,立即拉住了太子。朱禕睿眉头紧皱,与於涛心意相通:这事不能闹到明华的公堂上!
大夫匆匆的赶来,要给金婆子治伤,却被金婆子一把挥开,哭喊道:“儿媳不孝,逼死我老婆子啊!我要见官,我要告她!”
於涛哈的声:“死婆子精神这么好,还有力气推开大夫!大家都看清楚了,我没说错吧!她想若真的知错想挽回媳妇却,怎会用这种法子威胁媳妇?分明是想骗回刘婉儿,再图谋她的性命!”
一时间,射向金婆子的目光又多了些许鄙夷和愤怒!
“你——”金婆子怒目於涛,正想破口大骂, 可见到他们金贵的衣饰与的不凡的气度,尤其是旁边那个还没说话的贵气逼人的男子,一双星目寒光四射,几处要冻住了自己!
衙役也是识货的,其中更有人笑道:“这不是於公子么嘛!您什么时候回得合浦?於先生可要高兴坏了!”
於涛向他们点点头:“嗯。你们老爷忙得很,这种小事儿就别闹到他跟前了。”於涛转而对金婆子道,“现在刘姑娘要跟你儿子合离,嫁妆一分不差的全部带回,你同不同意?”
金婆子忍着头痛咬牙怒道:“您们都是贵人,我们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
於涛嘿了两声:“婆子挺会说话的嘛!”他附下身子,在她耳边道,“你说你弟弟考中了举人是吧?”他眼中邪光微闪,“身为举人,却纵容家人横行乡里,还企图谋杀儿媳,你说他这个举人还能当得下去么?”
金婆子嘴皮子一抖:“你,你想干什么?谁横行乡里谋杀媳妇了?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於涛一摊手,笑问衙设:“没有么?”
衙役何等的识趣,立即叫了起来:“怎么没有?这老婆子自从弟弟当了举人,三天两头的惹事。前两天还在街上平白辱骂人家姑娘呢!”
街坊中不乏有妒忌金婆子之人,立即附合道:“有!上回还欺负李家的孤儿寡母,我们都看见了!”
“对!人家够可怜了,她还要踩一脚!说她住在这儿坏了大伙儿的名声,硬是逼着李寡妇搬家了!”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