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韶之的要求下,向宁用紫水晶做了两枚一样的戒指,但他也没那么皮厚胆大,敢同时和韶之都戴在手上招摇。
他稍稍扯开衣领,头颈上挂着枚黑色的皮绳编成的链子:“我挂着呢。”
韶之欢喜得心里有只猫爪子在挠,少少的痛更多的是痒。
向宁合拢衣领。
韶之不由惋惜,锁骨才瞧了一眼,怎么就掩上了呢!
向宁最惧他这种想吃人的表情,赶紧避开了他。可是船舱就这点大,他又能躲到哪儿去?天一暗,韶之就将向宁缠到了床上。向宁实在惊惶,连声道:“在船上会被人发现的。”
韶之早扯了他的衣物啃了起来:“发现了又怎么样?谁会管我们!”
向宁只能咬紧牙关,到后来也没忍住,在韶之的百般挑逗下呻吟出声,室内春光无限。
韶之念着向宁才复原,不敢过分,饶是如此,两人也将木板床摇得嘎吱乱响。以至於次日向宁差惭得不敢踏出船舱一步!
船到福建,向宁硬是等到左右船舱全没了动静,人都走光后,才肯出舱。
韶之面上笑得邪魅,心中沉了又沉:这么腼腆又执拗的向宁,自己能在成亲后留住他么?
福建之地,比广州合浦要穷得多。向宁不太明白韶之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待他看到路上毫不避讳的形容亲密的成双结对的男子时,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人真是
韶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挣扎,大大方方的唤了马车:“离这儿最近的妈祖庙。”
马夫应了声:“好!两位客倌坐稳罗。”
向宁犹疑不定:“妈祖庙?”
韶之只瞧着向宁笑而不语。
此时尚是清晨,妈祖庙人不多。即便有人,也让韶之的暗卫处理了。
韶之拉着向宁的手,立在头戴冠冕的妈祖像前,取了案上的香,点燃后塞给向宁一把。向宁好笑的问:“怎么突然想起祭拜娘娘了?”
韶之掀起衣袍,跪在蒲团上,沉声道:“娘娘在上。京城朱韶之,与合浦月向宁,今日在娘娘面前结为契兄弟。原岁月长好,携手进退,永不言弃。”
向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错愕间被韶之拉了一下:“向宁?”
“你”向宁眼眶泛红,“你疯了么?”
韶之微笑道:“我知道我自私任性又偏执。我逼你接受我,害你退了亲,但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连我们关系也不能公之与众。但是向宁,你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能结伴同行走得更远。”
向宁喉咙微痛,在他明白自己已经深陷韶之的情网不能自拔是便已作足了心理准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在那之前,我们各凭心意就好。”
说毕,他亦跪在蒲团上,低声道:“娘娘在上,受向宁与韶之一拜!”
韶之取了把小刀,割了腕间一道口子,向宁红着眼接过他的刀,也割破了自己手腕。两人的血流到一块儿,融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时光,大概是向宁和韶之这辈子最愉快的日子。他们足迹踏遍两广,寻山涉水,游风景尝美食。唯一发生的意外是,韶之在元宵节的灯会上被别的男人看中了。竟然死缠烂打的跟着韶之,韶之恶心得全身起鸡皮,命暗卫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才消气。
那几日向宁的唇角一直是勾着的,就算是在床上,也忍不住戏谑的笑。韶之羞恼之际,突然停止了动作,按着向宁的手腕问:“我当初那样逼你时,你也觉得我很恶心么?”
向宁意外的蹙了下眉尖,回想着当初的情形,惊讶的暗想:他倒没觉得韶之恶心,惊惶与忧惧更多些。
他摇摇头:“我那时只是害怕。”
韶之得意的啄了口他的唇:“嗯,向宁,其实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向宁不知他脸皮怎能厚到这种程度,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只收紧了身子,便让韶之咬牙倒抽冷气,连骂向宁使坏!
这般逍遥快活的在外边玩了一个多月,回到行宫后不久,北海王就传下旨令:年底北海王大婚,迎娶王妃。全员返回合浦王宫,着内务府各部筹备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