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看到祁麟辉来,我就会陪御叔御婶出宫游玩,那天之后,他变得有所收敛,但是在看我时,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怀疑。他在怀疑我的话,在怀疑我是亘阳女人的这个身份。这很正常,没有人见过神,没见过又怎能相信那些传说。
传说只说亘阳喜欢找女人,然后在她们身上留下属於他的印记,就像主人给马盖个戳。如果别的男人意欲强占亘阳的女人,亘阳印记会灼伤他的手予以惩戒。
那一晚,他却是在我身上被灼伤,但是,他没有看到亘阳印记。或许,他在怀疑我对他下毒。有时毒物也能灼伤人的手。
总之,这两天,我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御叔御婶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说没有,只是两个人有些误会。御叔和御婶也没有多问。
御叔还为兰亭开脱,说男人有时发脾气了,为了不影响身边人,是喜欢躲起来一个人,等想通了,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但愿吧。或许相对於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十七年来,他一直在我的面前扮演好朋友,好大哥,好儿子,好主子,一切都是优秀的存在,待人和善,处事公证,更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是远近闻名的君子世子,是大臣女儿都想嫁的理想夫君。
而今,他成了兰陵暖玉。他在我面前胁迫渊卿服药,在我面前杀人,还在我的面前想强暴渊卿的妹妹。他的劣迹在我面前彻底暴露,在我心中长期构筑的完美形象也几欲破碎。他无言,也无颜再面对我,他或许会为他曾经是个太监而耻。
是我的错,是我的彷徨让他误解,让他心痛。而他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接连两天,都没有找到他。而熟悉他,跟随他的贴身侍卫修宁他们也不在东都,我完全失去了兰亭的动向。他有心躲我,我又怎能寻得到他?
独坐院中发呆,兰亭究竟会躲在哪里?
「龙儿,怎么,亭儿还不来找你?」御叔来了。他面带笑容,丝毫不为兰亭的失踪担心。或许他了解他的儿子,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坐到我的身旁,和蔼地看我。怎么只有御叔独自回来了?
「干爹,干娘呢?」
他笑了笑:「皇上要给她做新衣,这不,去挑布去了。女人啊,总是选个东西要选半天。」
我点点头,叹气问他:「干爹,兰亭会去哪儿?」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略带尴尬地说:「咳咳,男人嘛,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我迷茫地看他。他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