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陈信的出现越发加速了晋军的溃败。袁麟和众亲兵杀逃兵杀得手软也阻挡不住士兵的溃散。他痛苦万分的长叹一声:「我们快走吧!」晋军将领再顾不上身后的士兵一起保护着主帅向南逃去。
陈梓坤立即在马上传令:「取袁麟袁寅首级者,赏千金。」命令一波接一波的在军中传开,众人争先恐后的纵马去追二袁。袁麟等人慌不择路,最后竟向西南逃去。
陈梓坤巡视了一圈,立即鸣金收兵。陈军士兵一起朝主帅靠拢。陈梓坤骑在马上环视众人,高声喊道:「众将上前答话。」
「程综在。」
「朱宁在。」
陈梓坤用剑一指陈剑和贺黑子:「你们两人立即收拢晋军俘虏带上前来。」
两人齐声答应:「遵令。」
「陈六子,你带人去把晋军屍体上的衣服给我扒下来一千套。天亮时打扫战场。」
「是。」
陈梓坤气度沉稳的一一指派任务,众人答话时的声音不自觉得比战前都响亮了不少。
陈信一脸兴奋,不住的点头微笑。
陈梓坤看了一向父亲忙低声说道:「父亲,我们快回帐休息吧。」
陈信摆摆手哑声答道:「不碍事。」
陈梓坤拍马向前,带领众人回到另一座山头,重新扎营筑寨。
众将如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着陈信父女进入中军大帐。
程综一躬身,面带兴奋的说道:「末将恭贺大王公主凯旋而归。」
「恭贺大王恭贺公主。」众人参差不齐的出声恭贺。
陈信爽朗的大笑几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同喜同喜。」
就在这时,陈剑又进来禀道:「殿下,衣服和俘虏都已经准备完毕。」
陈梓坤招手示意,陈剑越过人群,陈梓坤递给一个纸团,小声说道:「依计行事,快去。」
「是。」
待陈剑离去,陈梓坤笑着吩咐道:「来人,上酒肉为众位将军压惊。」
不多时,酒菜摆上来,陈信最先向众人举杯,正色道:「各位弟兄们,今夜多亏了你们。来,咱们干一杯。」
陈梓坤也随之举杯: 「梓坤多谢你们的信任。来,干了!」
众人脸色惶恐,稍微文雅些的连忙起身还敬:「大王和殿下折杀我等了。」像程综朱宁这样的粗人,神色激动,脸色憋得通红,最后只憋出一句:「客气个啥,俺们这条命都是大王的。」
众人哄然大笑,气氛也爲之一变。
朱宁复又站起身来,郑重的向陈梓坤反问:「公主,末将一直不明白,那支地下奇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一起睁大眼睛看着陈梓坤,等她拆解。
陈梓坤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坦然一笑道:「这个很简单,就是在地下挖半人深的壕沟,然后再铺上木板,木板上多打小孔。将士兵置於木板下,然后在木板上盖上湿土和青草。人马行於其上无恙,人在其下,只要时间不太长也可安然无恙。」
「哦--」众人恍然大悟。
朱宁由衷的赞道:「殿下果真聪慧,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其他初时看不上梓坤的人此时脸上也带有愧色。
陈梓坤眼波一转,用真诚谦逊的口吻说道:「各位过奖了,今夜之胜不过是侥幸罢了,战争从来都是兵力爲主,奇计爲辅,若是将士怯战,纵是奇计百出也无计与事。是以,今日之胜全赖於各位将士。」
「哈哈。」朱宁程综等人不禁对视一笑,暗地里不禁挑大拇指赞扬梓坤就是会说话,而且还句句说到人的心坎里。陈信把玩着酒杯,他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一直没断过笑意。陈梓坤看了看父亲,忙温声劝道:「父亲还有伤在身,该歇息了。」
陈信执拗的摇摇头:「不,我还在等最后一件事。」
众人面带疑问,正要问是何事,就见陈剑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殿下,大王,咱们成功了,陈军已经进入了函关了。」
「什么?」
「天啊--」众人不由得失态的惊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