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同龄人故去,陈信猛然想起了一个人--袁荣熙。想着想着,他的面色骤然一沉,揪起毡帽扔到地上,怒气冲冲的駡道:「我记得要给你说这事的,结果一回来就听你说宝儿要远游,气得都忘了。」
「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姓袁的,我今日微服去酒肆喝酒,结果却听人说那姓袁的是我们梓坤放毒虫咬死的。开什么玩笑!是他自己不自重,整日到处掘坑,累病了累死了,就赖到我们梓坤身上,我们的女儿虽然狠了些,可是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文丹溪目光微闪,一语不发。
'哎,你说是不是啊?「
文丹溪连忙转移话题:「行啦,咱们不提他了。」
「嗯嗯,不提他。还有啊,自从承嗣那件事后,我总觉得三弟四弟他们对我的态度都不大一样了。这都叫什么事啊。」陈信颓然往椅上一坐,一脸的黯然。
文丹溪摁着他的肩膀喟然一叹:「这还不是朝中那些文臣们要你从他们的儿子中过继一个过来,大概他们是怕将来梓坤对承业承广他们有成见吧。想开了就好了,情随事迁,人随物移,这都是必然的。」陈信沉重的点点头:「我终於知道爲什么国君要自称孤和寡人了,原来,走到这一地步的人,就算你不想孤独也没办法,周围的人总是不自觉得在远离你,防着你。我们五兄弟的感情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不分你我了。」
两人默默无言,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三日后,陈梓坤带着郑喜文杰陈剑陈光等一帮心腹侍卫殷殷道别了父母,开始出发前去魏国。此时正值破晓时分,晨光熹微,一轮红日将出未出。整个天地间散发着勃勃的生机。陈梓坤抬头看着东方的天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和期待。
其他人脸上也充满了年轻人出远门时的那种新奇和兴奋。
文杰问道:「公子,咱们真的要去松山书院吗?」
陈梓坤点头:「自然,天下人才多在中原,中原人才又多在松山书院,必须要先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