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略有些不满:「你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这书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动笔了。」文丹溪倾过身子看了看题目,平淡的提醒道:「二信,你那两子还是别拿出来误导人了,带兵打仗可是大事。」
陈信的蓝眼睛中放出一簇火苗,他把书往她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看我写的东西会不会误导人!哼--」
文丹溪心中好奇,接过来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此乃陈家传家之宝,传婿不传女。
再看目录,上卷是夫妻相处三十六记,包括知彼知已、装傻充楞、胡搅蛮缠、借酒倾诉、胆大皮厚、敢於尝试、见缝插针、诗赋传情、鸿雁传信等等。中卷是夫妻相处一百问。下卷是感悟回忆。
「怎样?」陈信有点忐忑不安地询问。
「……很好。」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陈信满意地笑了。他接着问道:「你还没跟我说,方才你问那姓萧的什么话了?」
「随便问了问他的身体。」
「嘶--」一提到萧舜钦的身体,不由得又触动了陈信的心事。
他腾地站起来,在屋里直转圈:「不行,绝对不行。」
文丹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硬拉着他坐下:「你激动什么呀,这事咱们说了不算,得由女儿拍板。别瞎操心了,好好的养你的伤才是正经。」
陈信炯炯的看着文丹溪,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宝儿学骑马时,那马被她折腾的瘦了二十多斤?」
文丹溪不明白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仍老实回答:「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她小时候不是抠我的眼珠子就是揪别人的胡子?」
「记得。」可是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说到这里,陈信一拍大腿,陈词总结:「由此可以看出,咱们的女儿从小到大最会折腾人而且是想着法子折腾。--所以,咱们的女婿一定得身强力壮的,禁得住折腾的。不然,那就惨了。那姓萧的绝对不行。到时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呢!」
文丹溪张口结舌:「……。」爲什么她至今仍然无法理解二货的思维?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他楞是将其扯在了一起。
陈信本想就这个话题纵深一步向文丹溪解释,他刚要开口,就听见侍女来报说苏放在殿外等候召见。
陈信精神一振,挥手吩咐:「让他进书房等候,我就去。」
夏冰略一副福身,脆声应道:「苏先生说,他要见太后。」
「呃……。」陈信被噎了一下。一点眼光都没有,不知道家中做主的人是他吗?
文丹溪冲他一笑:「他此次来定是有别的事情。你先进去歇着。」
陈信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房去了。
陈梓坤正端坐在案前,翻看奏折节略。谢若水则在一旁整理如山的奏折。
「大王,共二百三十分份奏折,其中二百份奏议大王的婚事。十五份推荐王夫人选,三份请大王不要过度劳累,他们建议大王去秋猎散心……。」
「没有军国大事方面的?」
「没有。各位大臣各司其职,边境安宁,人民安居乐业,国内太平无事。」
陈梓坤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准了那三人的奏请,下月去凤鸣山狩猎,百官随行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