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自己则是站在院门口,警惕的看着蔡家人,她的举动让蔡家人很是气愤,全是一脸的愤慨,“老婆子你什么意思防我们家跟防贼似的,你家有什么好进的,除了屋子还行,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我们进的,你们家什么家底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我还不稀得进呢”
蔡银杏最近也有点小得意,虽然她还是想回杨家,但她自己娘家村里有个男人最近一直向她献殷勤,那人据说在外地有个很有本事的亲戚,说是很照顾他,当然他也很有钱,在村里他的日子过得数一数二,前几年还盖了三间砖瓦房,其余的屋子也是土砖瓦顶的房子,父母早几年去世了。
虽然之前那人结过婚,但他只有一个闺女,以后嫁过去的女人只要生个儿子就能站住脚。
她为自己还有魅力吸引全村的钻石王老五而感到沾沾自喜。
她想回杨家是因为与杨志杰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但更多的是不甘心,想着只要回到杨家,自己找机会击垮老婆子,以后自己再甩掉杨志杰也是好的。
蔡银杏一肚子的坏水,只是无法实施。杨玉珍压根不给她实施的机会。
“不稀罕就别进也别叫嚷,打扰我家孙子孙女们睡觉。”玉珍撇嘴不耐烦的说道。
后面老三搬着一把椅子走了出来,“娘,坐吧。别累着自个儿。”
老三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蔡家人,杨家人太欺人太甚。
大约一个小时后,陆续的从村里的四面八方走来不少人,杨老爷子他们是早就来了。老爷子与杨大伯杨二伯坐在堂屋,正在说话,与玉珍在说话,院门口已经换成了老三,大喇喇的坐在院门中间。
“玉珍,你怎么一定要让志杰离婚,这对家里有什么好处,还有蔡银杏好歹给志杰生了两个孩子。让孩子亲娘离开,不好吧”老爷子一直好奇这事,上次人多加上脑子有些懵他就没有问。
今儿蔡家人来,孙子去喊他,让老爷子又想起来了再问。
“爹,大环境起风了,像蔡银杏那样没有心的儿媳留在家里,是颗定时炸弹,我不敢留在家里。我怕到时候她为了蔡家,在蔡家父母兄嫂的挑唆下我怕她会为了蔡家害了我们杨家,到时候说不得还得牵连到你们。
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们的平安,我只能对不起两个孙子。老二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那人不愿意也不喜欢前面的两个孩子,那我自己带,是我让他们父母离婚的,我就得对孩子们负责任。即便以后老二再找的温柔贤惠,我也会多照看两个孩子,即便等我老了要闭眼了,也会给两个孩子做好安排再闭眼。”玉珍把原因说的很隐晦,杨志强他们那一辈人没有听懂,可杨老爷子听懂了,沉默片刻才点头,“行,我明白了。”
做大队长的杨九也听明白了,“玉珍姐,我舅家里有个孙女,年龄比志杰小点,但一直没有结婚,你要不要给志杰相看相看。”
“品行咋样,如果品行不错,年底可以约着相看相看。”
“行,品行没有问题的,等有空让我家那位好好与姐你说说我那侄女的事。”杨九只是提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
此事暂时搁下。
等到请来的人都到齐以后,玉珍对着蔡银杏问,“欠条带来了没有”
“带了,放心吧,我可不是赖账的人。”别看蔡银杏说的如此轻松,可她实在是不愿意把欠条拿出来。
只是妇女主任也在,离婚那天人家就在,看着杨志杰把欠条给主任过目以后再转交给她的,她现在想赖账都不可能。
“欠条你拿出来交给田主任妇女主任,等我们给了你粮食以后,她再把欠条还给我们,让我们烧毁那欠条。”玉珍道。
蔡银杏不情不愿的把欠条拿出来,在掌心搓巴几下,才递给田主任。蔡母蔡父都是一脸的不情愿,满脸的郁闷,心里的是有别的主意的,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杨玉珍如此难搞,简直了,就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想搞名堂也搞不了。
田主任接过欠条看了看,笑着对杨玉珍说,“珍姐,是原来的那张,上面的墨点都在。”
“好,麻烦了。”玉珍示意老三老大,“蔡家人自己带了秤,你们把粮食先给他们检查,没问题就称称,我记得这一袋不只是一百斤,应该是一百零三斤,多的也别拿出来。。”
“是。”两个儿子本来就老实,本来就怕原主,被玉珍之前的一闹更怕了。
蔡银杏心里难受,又看到老二杨志杰,内心的恨意却再也压抑不住,对着杨志杰破口大骂,“杨志杰你个没用的窝囊男人,你娘让你离婚你就离婚,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老娘嫁到你们家多年,生了两个儿子,你居然还巴巴的听话让你与我离婚就离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看你以后到底找个什么样的
你就是他,娘,的,一条你娘养的狗,让你干嘛就干嘛,一点子自己的主意都没有,我看你也就那样了,以后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杨志杰耷着脑袋就是不作声,玉珍也不阻拦,由着蔡银杏骂人。
只是让老大老三抬着粮食给蔡家父子两检查称重。别的她也不管。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二杨志杰确实没用,让他离婚也不敢反对,但对于现在的杨玉珍来说。家里不需要太多的声音,在风来的时候,都听她的才好。不需要他们有主意,平安无事的度过未来的二十年,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二十年以后,她也不指望留在家里的三个儿子有啥出息,到时候孙子们已经长大成人,孙子孙女有出息就好,儿子们老老实实的不惹祸就行。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老实怂也没有什么不好,大方向有她掌握。
那边检查完毕,称重也没有问题,一切交接好,玉珍才说道,“蔡银杏,骂完了就滚。从此时开始,你再骂我家老二一句,我就撕了你的臭嘴,我儿子不是没用,他愿意听我的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你以为他真傻啊,你要是个好的,我会做主让儿子跟你离婚。
老大家的老三家的也有小毛病,但她们没有犯到我的底线,我能容忍,想着能慢慢她们,可对于你,一个死性不改,一心吸婆家血去补贴娘家的女人,我可不敢留着,谁知道啥时候你联合你娘家就偷光了我们家。
你问问全大队的任何一个有儿媳的公婆,谁敢留你这样,心里连孩子都没有的儿媳。
如果你问了,谁家说敢留,你就去她家做儿媳。我胆小,不敢留,我怂行了吧”
玉珍的一席话,又一次为自己辩解了。也再次洗白了自己,不少来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点头。确实现在的情况很严峻,他们可是知道,他们这里靠着连绵起伏不断的大山才堪堪没有发生大事,可从去年年底开始,外面有些地方可是饿死不少的人。不少老人为了给孩子们留一口吃的,生生饿死。
家家户户百分之九十都没有粮食,有些有的不是城里吃商品粮的亲人稍稍救济一点就是去城里黑市悄悄买的,还有在山里挖到一些野生红薯土豆山药等等之类都糊口。
那些都是以前的一些人在战争年代,或者在最近几年自己找的隐蔽地方悄悄栽种的,有些没有收拾干净,慢慢的就多了一片片的野生的。
再就是找山货,挖野菜等等。
靠着大山,只要不太懒,也饿死不了人,至少到现在为止,生产队饿死的两人都是最懒的两户人家的老人。
一群人看蔡银杏的目光都带着嫌弃,孝顺父母没错,可心里只有娘家父母,连男人孩子都没有,那种女人哪个婆家敢要啊。
不怪杨玉珍逼着儿子离婚,不离婚留着这种儿媳干嘛,等着她搞死全家人。
虽然已经下了两场雨,河流中已经满水,但谁能保证明年就风调雨顺。万一又出点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也许山里的野菜也救不活他们。
蔡银杏被看热闹的老人妇女们用嫌弃的眼神盯视着浑身不舒服,难受的要命,感觉自己全身被他们剥光,袒露在众人面前。
被她恨的要死的前婆婆再次奚落一番,她全身都在冒火,眼神中蕴藏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意,“你们母子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被蔡银杏咬牙切齿的放出狠话,可玉珍好笑的摇摇头,“大家伙听到了,我家以后出什么事,第一怀疑对象就是蔡家人,到时候直接帮我家报公安。”
大家没有说话,只是不由自主的点头。还点的很有节奏。
蔡家人见势头不对,推着独轮车悄悄的溜之大吉。玉珍看着他们溜走的,也不管。
“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大队长杨九挥手让人都散了。
被请来的几人被玉珍招呼进家里,不请大家吃饭,但一人三个野菜包子。
“今儿早上麻烦大家了,昨儿贵人给了一些黑面,今儿全揉了,多的我家也给不了,但一家三个还是能给,拿回去和家里孩子老人一起吃,一人也能吃两口。”
玉珍笑眯眯的,让两个儿媳给请来的杨姓之外的人一人三个野菜黑面包子。感谢的话,张口就来,用舌绽莲花来形容都不为过。
说的来帮忙见证的那些人心里舒坦着,还庆幸自己被选上来做了见证人,啥啥也没有做,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来一趟看着杨蔡两家人交收那一百斤粗粮,就得了三个大包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现在大队也不敢让所有人下地上工,做了活人就饿的快,饿了没有粮食吃,那是要饿死人的。
现在上工全凭自愿,上了工的记工分,不上工的干部们也不催。工分记好要到明年一起结算,现在结算也没钱也没有粮食发。
村里现在还主要是以家户人家自己上山采山货,挖野菜晒野菜存储野菜为主。
饿的要死,上工的也没有几个人。
几个从蔡家所在村里嫁过来的不同年龄阶段的妇女,都高兴的笑眯了眼,“不麻烦,麻烦啥。”
“是是是,不麻烦,婶子以后有事尽管招呼就是。”
伸手不见笑脸人,玉珍也是一样,笑眯眯的,“好好,以后少不得还有事要麻烦大家。包子都快凉了,我就不耽搁大家伙吃早饭。”
“好,那我们先走咯。”
家里剩下的都是亲人,还有大队长杨九,关上院门,进屋招待家里人。
老爷子忍住说即是闺女又是儿媳的玉珍,他看着那些包子心都在滴血,一家一个就够了。
她可真舍得,不只是老爷子在滴血,就是杨家其他人也在滴血。只有玉珍淡定的很,“爹,大哥,二哥,老九,吃饭,对了,我进房给你们拿一瓶酒,是前段时间别人送的。”
玉珍匆匆走进房间,拿出来一瓶白酒,透明的玻璃瓶,家里的男人看到酒就跟看到亲娘似的,不,比看见亲娘还亲。
此时也没有人心疼那黑面包子,倒是拿酒杯拿的贼快,一会儿功夫,几人已经喝了起来,隔壁一桌是两儿媳带着家里的孩子们坐一桌。玉珍端着腌制好的豆豉也加入她们一桌。
家里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远在帝都的某一地方,四周绿树环绕,遮住了一个巨大的院落,里面有很多幢新旧各一的建筑。里面的人员组成有专家,有军人,还有训练的场所,有军人拿着册子正在研究,正在招式功法。
一间会议室中,“是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有人练了功法以后,已经练出来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到了好处。激动的嚷嚷道。
边上有人焦急的拉着问,“练出来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什么好东西啊”
“哈哈哈,我入门了,入门了,练出了气感,是真的是真的。”练出气感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边上的人全部围了过来,一个劲的围着问。
在专家那边,也频频从几个矿藏开采地,传来好消息,找到了矿。
农作物专家那边也有收获,用种子做了实验,生命力顽强,拿了一点点还拿到东北最冷的地儿去做种植实验,也送去了最南方的地界一点点,做种植实验。
都因为杨玉珍忙碌着。
特别是几种特别的矿藏,已经不需要到处寻找,有了地图,直接去就是。
为国家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
玉珍不知道这些,在家里正兢兢业业的挖野菜。
离玉珍家千里之外的部队,杨志鹏,杨志军兄弟两,稀里糊涂的抱着包裹往宿舍赶。
兄弟两在一个营,但不在一个连。宿舍不同,撒腿狂跑的兄弟俩坐一口气跑到宿舍,老四志军的宿舍没有一个人,把包裹放在自己的储物柜中,拆开,拿出来一封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看看,是娘寄来的信件,上面都是叮咛与嘱咐。
还有给自己寄来的东西都是什么,怎么吃怎么用。志军看着看着,眼泪吧嗒的掉落。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他是知道的,有些地方都饿死人了,战友们之家都有写信回家,询问情况。他们彼此之家有交流的。
看完信件,小心的折好信件,放入柜子,一样样的分门别类的放好。他知道老五的的东西与自己的一样,暂时不用自己去送吃的。
志鹏拿着包裹进到宿舍,一群战友跟狼嚎一样高兴的叫起来,“志鹏,啥啥东西,快打开看看。”
一群人高兴的瞬间清理好宿舍中的一张长桌子,上面的茶缸子啥啥的,瞬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志鹏也不小气,嘿嘿直乐,“不准抢,我得慢慢拆,我要检查里面有没有信件”
战友大虎乐眯了眼,“那肯定不能抢。”
一群人如狼如虎的望着桌子上的大包裹。一层层的剥开来。最最上面是放着一封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件,志鹏的眼泪没有滴落却在眼眶中打转。
娘把粮食舍给他们兄弟两,家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至于要票,那是问题吗不是问题,找战友们调剂周转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