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位年轻的风水大师, 只见薄楠一站定,山间就起了风,于青山绿水之间映得那位先生越发清轩疏渺, 飘然若仙。

世上当真有这等奇人矣

薄楠瞅了瞅地貌, 指着南方的位置“叫点工人来, 把南边这条河加宽一下,有炸药也可以, 省事挖出来的土堆到东边去。”

众人“哈”

“薄先生, 您是说, 让工人把南边的河道挖开”

“嗯。”薄楠神色有些奇异“难道还要让我亲自挖”

“不不不,我现在就去叫工人。”谷文筹立刻麻溜的去了,连电话都不打, 亲自跑去喊人了还好他想着今天薄先生过来看风水, 有可能会需要人力,就留了不少建筑工在。

就是这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了好像和前面那两个先生的操作也差不多啊

在他们的想象中薄楠虽不至于移山填海, 但是搞点玄幻的画面出来也行啊, 比如那风算了, 山间起风很正常, 刚刚那是他们的错觉。

薄楠微微颔首,点了支烟,摆了摆手道“谷老爷子你们先进去歇着吧, 等工人过来我交代一下, 工程不是很大,两个小时应该够了。”

谷老爷子连忙点头应了,怕是薄楠有什么不可外现的手段要做,便很自觉地回避了。自从薄楠那两句话指点谷文筹病好后,薄楠的话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薄楠倒是没想这么多, 之前做风水全靠自己那不是没办法嘛手上又没有法器又没有人,还得偷偷摸摸的来,那只能靠自己上了,而且他总得藏点底牌。

算了,直白点,能用人工挖河道他干嘛要自己炸省点力他不香吗

薄楠本来是打算给他们家弄个富贵发财的大格局,能符合这种格局实在是太多,有什么条件用什么,薄楠私下很不讲究的将这一类直接称呼为养生发财局。

这还是因为当初求雷击木的时候放出来的条件,实则在屋内弄个小格局也尽够他们的需求了。

但方才又仔细一看,突然觉得谷家是有点机缘在里面的。

自拆了那

座亭子与小桥,这里的格局越发中正平和,还符合了一句口诀

宅后沟河活水流,左盘右绕有刚柔。

前面若有波涛流,富贵荣华永不休。1

以口诀解意,便是宅后东北方和西北有流水盘绕,北方无水或者较小,而南方则有涛水绵绵,这样的地形主世代荣华富贵。

可见当时设计修缮这座别墅的设计师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所谓小格局便是在螺丝壳里做道场,于房屋内有限的空间通过摆放法器、有意向的物件等形成风水局,当然这样的风水局非常依赖屋主后期维护,一般也不会用到什么大物件,当然效果能保个一二十年已经是很不错了,最多能保主家六十年。

因为六十年一甲子,一甲子后山水气场变动,到时这一局风水还能不能成就要看运气了。

往科学上说,如果一座房屋长久有人居住生活,住四十年往上这房子怎么也该重新装修了,既然要装修,除非再把当时那个先生请回来做售后有这功夫,不如找风水先生重新摆个局。

而大格局则是依靠山水格局,借天地造化而成就人道,也不必如何养护,不要有事没事去挖阵眼法器就成了。这样风水格局效用最低是以六十年一甲子起步,最长则是能达到六百年大甲子。

当然,要是中间遇到国家开山修路之类的相似事件那就没辙子了,只好认栽。

小甲子还有可能周围山水气场维持原样不动,但大甲子必然会有所改变。

不说什么六百年了,就说六十年,也够三代人了,利索一点四代人都有了,可不就是世代富贵荣华么要是真有这个运气到了大甲子,放在封建社会那都够从开国太祖一直富贵到末代皇帝还有剩了。

世家之相啊

薄楠以前曾去过传闻中琅琊王氏的发源地看过,确实那里的风水很不错,只不过时间过得太久,地貌改变,不能一窥当时风水之全貌,颇为遗憾,但他还是能看出那里与现在谷家的风水有那么几分相似。

其余几分在于琅琊王氏祖宅乾位和艮位比谷家还要开阔一点,并且又两条康庄大道,这样便是富贵荣华且定生贵子出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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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楠也不打算指点他们开那两条路,第一不是短时间能做出来的,得开山,开了山之后还要重新修路,第二谷家虽然有谷剑裔这个身带紫气的在,可这风水也旺不到他,谷文筹命格不够,真要做了反而不适合。

这可比什么龙兴之地要厉害一点,到底是大格局,就不止什么生病误事了,谷文筹这条命被直接冲垮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那句老话,好不好是一点,可适不适合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工人们就伴随着挖掘机的声音一并到了,薄楠指点了一下,这些破土动工的事情真要论起来对方比他熟得多,他只要负责说一下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

工头外加设计师听了薄楠的需求后讨论了五分钟就给了薄楠一个完美的施行方案,薄楠点头后便开始动工了。

毕竟谷家钱给的到位,也没有什么人偷奸耍滑,薄楠看了一会儿也进了屋子休息。

谷家非常识趣的给薄楠准备了一间房间,有床有沙发有办公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薄楠谢过对方之后就摸了个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将一些细节落定了下来。

书桌一侧,竹玉如意与三足金蟾并列摆着,并不见得如何引人注目,却各自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让人觉得仿佛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气附着于其上,那便是氤氲的宝光。

薄楠停下笔,靠在椅子上又点了根烟,薄薄的云雾在他周身漫延着,又散入了空气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