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后他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随即走向了客厅,他心里苦笑着想怎么好像每次要跟薄楠有点进展了就有点不顺难道他们两八字不合吗
薄楠关上门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阎罗印刚入他手,还没有习惯他的气场,他一边要控制阎罗印和对方不要打起来,一边还要护住自己和柏焰归,着实是有些困难。
一会儿再和他解释吧本来那个鸭子身份就是逗着柏焰归玩儿,他又不是什么奇怪性癖爱好者,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上前捡起了那两片崖柏,断口处并非平整一片,这很正常,然而它在中央位置有个圆润的凹槽,就像是又什么东西曾放置于其中一般,两片木料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圆。
他顺着气场的方向看去,在柜子的木脚下静静地躺着一枚殷红的珠子,如朱砂凝聚而成,他上前将他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把玩着。
说来也是有些神异,那珠子一入薄楠掌中便收敛了气场,只温润地将他裹了起来,连带着宝光内敛,瞧着便如同一颗市面上常见三十块钱能买一串的朱砂珠。
薄楠斟
酌了一下,将它放在了桌上,重新正视起来那两块木料这崖柏怕是在盒子里就碎了,亦或者本来就是碎的,只是用什么方法把它又粘合在了一起而已。
且此前这葫芦本就是法器了,气场虽弱,却很好的掩盖了朱砂珠,故而他也没察觉出来里面还有东西。阎罗印主凶,它却是主吉,它与阎王印摆在了一起,虽说有两层防护,但应该还是打了一架,否则十几厘米厚的木料哪是摔一下就能裂的
谷家应该还真不知道这法器里还有法器。
倒是便宜薄楠了。
这样大一块料子,会只藏了一颗吗
薄楠看着崖柏,突地一手微抬,带着一道刚烈的气场直指向它
李洲托着腮看向柏焰归“薄楠呢他怎么还不下来不就是个小摆件,至于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柏焰归揉了揉眉心“是我不好”
“不好个屁。”李洲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他要是能为了个摆件和你翻脸,我肯定揍他”
“倒也不必”柏焰归小声说“我有个亲戚是做崖柏的,到时候我找个更好的送给他,你说这样行不行”
李洲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老薄他变了,我跟你讲,自从横山回来后他就突然喜欢上了那些破烂玩意儿,也不懂他脑子怎么想的,我怀疑他当时把脑子给摔坏了。”
突然之间楼上起了一阵爆破声,并不大,却惊得两人差点从沙发上跳下来,李洲抬眼看向楼上,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声“薄楠你在干什么炸房子吗”
上面没有动静了,李洲和柏焰归对视了一眼,就要起身上楼查看,方走到楼梯下,就见薄楠施施然的从楼上下来了“没事,刚刚不当心把东西摔地上了。”
“还有,我听见了。”
李洲松了一口气,随即面不改色的看了过去“你听见什么了我夸你变得有文化了这还不好”
薄楠轻笑了一声,看向了面带愧疚之色的柏焰归“没事,那玩意儿真的不值钱,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一摔还摔出了一点好事出来焰归,我还要谢你。”
柏焰归道“真的
”
“我骗你干什么”薄楠好笑的说“你要是非要赔,这顿你请。”
“没问题”柏焰归飞快地道。
三人终于得以出门吃饭,李洲走到一半突然道“哎,老薄,你手上这串珠子哪来的挺好的就是有点娘。”
柏焰归顺势看去,就见薄楠的左手腕上套着一串殷红的朱砂手串,皮肤白皙,朱砂红润,倒是显出几分雪地红梅的意境来。
手串顺着他走动的姿势在他腕上微微的晃动着,确实是好看,也是有点娘炮。
薄楠笑而不语。
他看向柏焰归,要是没有柏焰归这一摔,说不定这一串朱砂就会与他擦肩而过了,那等工料只配让他压在仓库里,永不见光,指不定哪天就扔了。
是该好好谢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永远讨厌感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