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宜真想要解释的, 但一旦解释薄楠用异术杀人全家这事儿就暴露了,仇檀固然可信,可不该说的事情就是不该说。
薄楠也想解释的, 但作为仇檀的发小的他哥都没说, 他有什么好说的, 仇檀可信吗他的嘴牢靠吗他一概不知,光凭着一点小时候的印象, 是不能做准的。
两人都沉默的结果就是仇檀勾住了薄楠的肩膀, 以为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快乐地说“我就知道你可以你就答应下来嘛你檀哥不会亏待你的等到事成我给你办护照机票让你跑路”
“哦也不对,乌鸦嘴是没有证据的你不用跑路哈哈哈”仇檀醉醺醺地从桌上拿了个酒杯,豪迈地往里面注满了葡萄汁, 往薄楠面前一拍“喝”
得了, 喝就喝吧。
薄楠眉目一动,叫了一声哥, 仇檀瞬间扭头, 把葡萄汁倒进了薄宜真那杯喝了一半的红酒中“喝老薄不喝你就不是我兄弟”
薄宜真对着薄楠挑了挑眉, 当真就面不改色的抬头喝了个干净。
终于兄弟两陪着仇檀那瓶酒给喝光了, 仇檀正闹着喝下一瓶的时候,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闯进来两排保镖, 双手负在身后, 大晚上还戴着黑墨镜,一眼看上去贼溜整齐有排面。
紧接着就是一个明艳大方的美人儿走了进来,她看见仇檀左手一个高冷帅哥这个认识,是仇檀的发小,但右手那个大帅哥又是谁
仇檀下意识的一缩, 双手立刻规整地回到了膝头上,堪比小学生上课,随即讪讪地和对方打招呼“阿若,你来了啊”
薄宜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弟妹,你来了,阿檀喝多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薄楠也跟着打招呼“若姐好,我是薄楠。”
“麻烦薄哥了。”张若和薄宜真打招呼完,下一刻就到了薄楠面前,那目光薄楠怎么看怎么熟悉“你就是乌鸦薄二少”
“听说你乌鸦嘴很灵,是不是真的”
薄楠陷入了沉默,他就说这目光怎么这么熟悉,不就跟仇檀一模一样吗他看向了薄宜真,他乌鸦嘴的名气原来传得
那么广吗
薄宜真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意,举杯示意薄楠自己解决。
薄楠“”
到最后薄楠答应明天去她家开坛做法,咒仇六和他对象早日分手。
翌日,薄宜真这种社畜已经去上班了,而薄楠则是刚洗了把脸下楼就遇上了正在看报纸的薄未平,薄未平看着倒是气色好了很多,别说六十岁,就是说他刚四十出头都有人信。
“爸。”薄楠打了声招呼,座下先喝了一碗稀粥,转而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玉佩给他“我自己雕的,你戴着玩吧。”
“豁。”薄未平放下报纸,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看了下,温柔的光一落在玉佩上就显出了一抹莹莹如水的蓝来,温润内敛,论种质都不错。再看雕工,一条龙盘绕于上,不是那种常见的正背面才有雕刻,而是一条完整的龙形缠绕于玉上,气势凛凛,尊贵霸气。
这样的雕工不说是举世罕见,却也是算是数得上的好工艺了“你自己雕的不是从哪里买的吧”
薄楠笑意盈然于眉,“哪里买得到我这样的好手艺”
他指点着薄未平看那条龙上“瞧见没,这龙鳞看出什么花样了么”
薄未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什么花样”
薄楠伸手就把他爹的眼镜摘了“得这么看。”
薄未平刚想骂人,却又发现在看不清的情况下那龙鳞居然形成了平生两个字,平自然指的是他,生字却是指的薄楠和薄宜真的母亲,何生灿。
薄楠和薄宜真的母亲早亡,他以前喜欢叫她生生。
薄未平看了许久,伸手爱惜地抚了抚鳞片“算你还有这份心,改天给你妈去上个坟磕个头,我昨天还梦见她了,她说她很想你。”
薄楠咬着油条点了点头“老妈要是想我,怎么不托梦给我”
“那肯定是更想我啊”薄未平道“儿子怎么能和老公比”
“儿子是亲生的,老公是可以换的。”薄楠说完就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就跑,果不其然一双筷子就擦着他的腿落到了地上,薄未平在后面吼“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别跑”
“我
不跑我留着挨打吗”薄楠确定他爹追不上他后就扭头朝他挥了挥手“我出门帮我哥干活去了晚上回来吃饭李婶我要喝龙骨汤”
说罢他就立刻开门跑路了。
薄未平平复了一下呼吸听见薄楠要去帮薄宜真,他还是老怀大慰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薄楠被惯坏了没出息,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薄宜真。
“爸有事”薄宜真的声音传了过来。
薄未平道“阿楠好不容易想通了来上班,你悠着点,别又把他吓跑了。”
“”薄宜真顿了顿“他今天去仇家。”
“去仇家谈合同”薄未平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也不错,仇家我们熟,他说错话仇家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