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傻逼队友还在哈哈哈哈地打游戏,宋闻星往宿舍中间一站,捏着嗓子,一脸嫌弃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哪你为什么又偷偷用我的刮毛刀连儿,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狐臭吗”
白连“”
其他两个队友“”
在宋闻星大喊一声之后,整个房间里突然只剩下尴尬的游戏背景音乐。
白连瞧着宋闻星手里那把刮毛刀,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其他两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其实肩膀已经开始疯狂抖动。
白连的眼睛慢慢地红了。
他坐在椅子上,游戏也不打了,攥着手机,瘪着嘴呜咽起来。
看到白连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窦一然捂住自己的额头,跟无奈尬笑的苏漆交换了一个“又来了”的眼神。
“哭什么哭。”宋闻星潇洒地一挥手,那把饱受蹂躏的刮毛刀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咚”一声坠入垃圾桶,“该哭的人是我吧”
白连没想到宋闻星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当众说他有狐臭,连台阶都不给他下。
他傻了半晌,一边抽噎着,一边开始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白连马上哭诉起来。
“媛媛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想,是我做错了吧,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他时不时地打哭嗝,只是嘤了半天也没见着泪水,“都是我不好,我家境不好,比不了他们,小小年纪就签了公司当练习生,爸妈都不在身边照顾我他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我不怪他他,他还把刀扔了,是不是嫌弃我”
听到开头的“媛媛姐”,大家都知道,白连又在给他那个当红小花的远方堂姐打电话哭诉了。
“好啦,连连,闻星一定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大家都是队友,本来就该互相包容,互相爱护,对不对”和稀泥的和事佬苏漆搬了把椅子坐到白连身边,语气温柔地哄他,还不时给他递纸巾。
“宋闻星,你给白连道个歉吧。”窦一然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不耐道,“你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太伤人了。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二十一岁的人在十八岁的人面前装无知小孩
宋闻星施施然地把头扭到一边,装没听到。
没过一会儿,他的手机震了两下。
宋闻星低头,苏漆和窦一然居然同时给他发了消息。
窦一然这个憨批天天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篓子是你捅出来的,你赶紧跟他道个歉,先让他闭嘴好吧。
苏漆闻星,你劝劝白连吧,别老跟他吵架。偷偷用别人的刀刮腋毛是挺恶心的,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忍一忍,吃点亏没什么的。
宋闻星嗤了一声。
咦惹,还以为他们三个关系能有多好呢,原来也是装的。
他把两个猪队友发给他的聊天记录分别截了图,并顺手发到了公司大群里。
发完之后,宋闻星抬起头,扫了一眼一边嘤嘤嘤一边偷偷抬眼瞄他的白连,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他基友的电话。
与白连不同,宋闻星拨出去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基友痞痞的声音响了起来“喂,是我的小星星吗”
宋闻星一张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浚哥,我们宿舍有个人好臭啊他穿我的拖鞋用我的护肤品还偷偷拿我的刀刮腋毛浚哥我是不是要被传染狐臭了我不要啊我不如去死吧呜呜呜呜哇”
没料到宋闻星张口就哭,鼻涕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真叫一个真情实感,三个队友都惊呆了。
尤其是白连,连抽噎都忘了,傻傻地看着宋闻星表演。
宋闻星惊天动地的哭声把其他宿舍的艺人们给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干吗威胁宋闻星啊”
“我们”苏漆呆了下,“威胁闻星”
“闻星都把你们威胁他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公司群里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有个练习生插嘴,“你们要偏袒白连,也不必偏袒得这么过分吧。”
“就是啊,大家都是男的,谁不知道一把剃须刀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多么私密的东西呢”
听到“截图”二字,三个队友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白连也不哭诉了,赶紧挂了电话去看手机。
发现宋闻星把聊天截图发到了公司大群里,苏漆和窦一然脸都绿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宋闻星作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却不知道他居然这么狠。
这他娘的可是大老板也在的大群啊这就是公开处刑吧
他们现在只能闭起眼祈祷大忙人小温总千万别看群聊。
看到那两张聊天记录的内容,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白连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表面上安慰自己帮自己怼宋闻星的队友,背后竟然对宋闻星这么说他。
就在这个时候,白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攥着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突然嘤不出来了。
看到白连的反应不对劲,苏漆和窦一然对视一眼,凑过去看,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除了宋闻星,众人都在时间的泥石流中困住了脚,僵成了泥塑。
哇哇大哭的宋闻星嗷了几嗓子,发现大家都安静如鸡后,他擦了擦眼泪,也凑过去看。
看清来电显示上跃动的“小温总”三个大字后,宋闻星也不管自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立马破涕为笑
“嚯儿,老板找您儿呢。您儿接接看”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的儿化音是闻星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这样听起来会很贱,北方人并不这么说话。
依依妖妖方言,逼逼赖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