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分里外两间,里灯火通明,装饰颇为别致,齐全。还燃着熏香。
两位女尼见礼之后,便在外间桌旁坐下,智通则进到里间去。
里间是一张比较看起来比较半旧半新的宽大床榻,虽然已到寅时,两个身着秀丽的年方二十六七的女子坐在榻前。
床榻躺着一个头发雪白,面上竖着一条丑陋刀疤,让其瞎了一只眼睛,瘦如枯骨的无须老人。两位女子正呜呜哭泣着。
这个老人右边袖子空荡荡,左边小腿也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肉瘤,显然受过九死一生的重伤,可见能活下来是多么难得。
两个女子见智通过来,忙有些害怕的站起来,其中一位机灵点的上前一步,轻声说道:“见过大师!师太看过之后已经回去休息了,说海公公只怕就这一两天时日了。”
“嗯,我知道了。”智通边说边来到榻前,伸出手搭在名为海公公的老人右手手腕上,细细感应,随即叹了一口气,坐下来道:“你们先出去外边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两女忙快步退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海公公,快十年了,你再挺一挺,说不定今年就有机会干掉狗皇帝了!”智通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道:“而且这段时间通过你给的暗线,查到的一些东西,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是错的!你们都被人耍了!”
躺在榻上的海大富,海公公,他就是隆顺五年白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西厂总督。
没想到当时皇宫中皇太后身边的一大总管太监,一夜之间成了乱葬岗中的一员,好在他习武多年,一直修习比较冷门的龟息敛气法门,让他坚强的活了下来,爬出乱葬岗最终被白莲教所救。
前面两个女子,应该说是已经消失的永宁侯府白家血脉,恰好在白首寺求姻缘,又因为当时各方势力都比较投鼠忌器,又相互猜疑,反倒让这两位永宁侯府庶女存活下来,在这里一直照顾海公公,再未在外面露过面。
海公公听到智通所言,当即怒目圆睁,一黑一白两只眼睛看起来十分诡异,沙哑尖锐地声音响起:“老秃驴,你说什么?难道当年的事真不是昏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