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原著里搞风搞雨的男二号,秦毅大帝最忠诚牛逼的小弟,粟锦是个相当知情识趣的角色。
在利用自身美色勾引起女示浓厚的兴趣、顺利得到晚上的约会许可之后,他陪着女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吃了半个冰淇淋,就在张鱼鱼回来的十分钟之前,含蓄礼貌地选择了告辞
“晚上见。”粟锦再次提醒女示,不要忘记晚上将有一场美丽的约会。
女示看着他挂着满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离开,一直到粟锦走出了咖啡厅,他故意示弱耷拉的肩膀才倏地挺拔而起,穿过街角人潮的步履风度都带了一丝生人勿近的杀气。
很显然,他不是偶然途经此地,偶然发现了喝咖啡的女示,偶然心血来潮想要一场艳遇。
这是处心积虑的接近。
他知道女示和张鱼鱼会来警局办事,知道张鱼鱼马上会回来,他还不想被张鱼鱼撞见。
女示假装在外套里掏了掏,凭空摸出一面小化妆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和谢嫣儿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而且,根据原著剧情,此时的粟锦还没有与秦毅大帝正式相识,谈不上贴心贴肺地给秦毅大帝当狗腿子。他出现在西海,不大可能是替秦毅大帝追缉神秘失踪的后宫妹子。
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女示想了三秒钟,不得其解,马上放弃。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送上门的美男,能睡就睡。能怀孕就赚到,不能怀孕就当吃个零食罢了。零食虽说没什么营养,它好吃啊。
至于说风险问题
就算对方是种马小说里号称杀神屠夫的男二号,女示也毫不担心被骗出去绑架暗杀。
长得那么好看,还敢出来约炮落在她手里,谁绑架谁还不一定呢。
没多久张鱼鱼从警局出来,就在窗外给女示打招呼,示意她快出门。不等女示回应,她看见摆满了桌子的甜点冰淇淋,吃了一惊,一路小跑着推门而入,先去吧台准备买单,得知女示那一桌子甜点都买过单之后,有些气急地快步走到女示桌前,张嘴要说什么,又生生憋了回去。
女示把两个没吃的小蛋糕打包好,拎着跟她一起出门“顺利吗”
“顺利。”
二人一起上了车,驶往张鱼鱼的工作室。
张鱼鱼是独立执业的律师,工作室挂靠在花城很知名的姚金律所。平时,张鱼鱼的工作室自负营收,但凡接到单枪匹马忙不过来的大案子时,她就会把活儿交给姚金律所一起干。名为挂靠,双方实际上是合作关系。
张鱼鱼的工作室不在花城市中心,而是在花河下游地价相对便宜的地方。
这里不像市中心那么寸土寸金,道路也相对开阔,张鱼鱼把车随便停在路边,向女示介绍“这里地铁和公交车都可以过来,停车也方便。市中心租一层楼的价钱,这里可以租一栋楼。”
所以,张鱼鱼真的在这里租了一栋楼。
据说原先是做二次玻璃组装的家具厂,工厂外迁之后,厂房就闲置了。张鱼鱼租下来之后,做了整体改造,一楼接待大厅和公益咨询业务,二楼是她的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
“三楼有一些备用的房间。”张鱼鱼简单介绍,“有时候,我会收留一些暂时无家可归的人。”
女示好奇问道“三楼就是庇护所吗”
“当然不是。”张鱼鱼一口否认,“庇护所在其他地方。我的名片上都有工作室的地址,把庇护所放在这里,会有很多不甘心的暴徒来找麻烦这里只是暂时的歇脚点。”
接待大厅里来来往往有许多人,认识张鱼鱼的都来打招呼,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和安慰。
女示就跟在她身边,左顾右盼。
工厂改造出来的接待大厅很宽敞,前台有两个负责接待的女员工,一个四十岁上下,一个大概是有五十岁了,二人交替工作,一个负责秩序,另一个始终在岗。
公益咨询的办公室则只开了一个,开了排号器,一个个叫号进门。
不少进来咨询的客人都在问,真的不收钱吗得到的回复则是,不要钱,不要钱。
女示很喜欢这个地方。
来来往往的客人们都有着许多焦躁不平的戾气,这间工作室却像是安忍不动的大地,能够将一切愤懑不平承接包容下来。大多数惶恐焦恼的客人排队进了咨询室,出来时或许不开心雀跃,却都有一种知悉未来的安定,不再焦虑烦躁。
“阿汝,走啦”张鱼鱼和大多数人打完招呼,发现女示不见了。
女示正在接待前台边站着,和在岗的接待员阿黛说话“是保佑平安的,请隔日用干净的毛巾擦拭,并且保证它的脑袋冲着大门口。”她白皙的指尖点着三足金蟾的脑袋,就像是抚摸自己的宠物。
阿黛怀着“我不理解但是我可以尊重”的心情点点头,张鱼鱼已经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我送给大家的礼物。”女示说。
她再次叮嘱阿黛“脑袋要冲着大门,不要扭过来对着自己。”
离开前台的时候,女示指尖轻弹,在众人无法用肉眼分辨的空间里,将三枚璀璨无形的金币落在了三足金蟾雕件的面前。三足金蟾兴奋地将金币叼起,金属质地的身体闪烁出一层淡淡的神光。
二人一起进了电梯,张鱼鱼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带着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