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启稍稍拧眉,低声道“为父不需你入宫为妃为我争取荣宠。婳儿,你随心交友便行,千万别轻易招惹了贵人,尤其是德妃,那可不是我们能随意攀上的贵人。”
“”啊这爹,都已经成了熟人了,您这话说得可实在慢了。
萧百婳不敢坦言,只得讪讪一笑,“爹说的是,女儿定会铭记在心。”
萧长启放下心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萧百婳不禁长叹,果然勤劳上班易诸事不宜。
“你说你遇上了右相”
褚瑜的语气很是惊讶。
方才萧百婳一进宁勤殿,门才关上,便整个人朝着褚瑜扑过去。褚瑜见状,心中暗爽,还特地将椅子往后一些,留着空隙,可惜萧百婳仍旧知道保持一点距离,只是抓住他的龙椅两边扶手,褚瑜失望了。
他心想,是时候命人将扶手拆掉了。
小姑娘并未察觉到他复杂的内心,只是开始娓娓道来所有经过。
此时遭此一问,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哭诉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感觉有些可怕,我能理解他怕我挡了他家闺女的路,但叫人无解的是,我总觉得以前见过他。”
“何时”褚瑜问道。
萧百婳慢慢冷静下来,颦眉努力细想,脑海却宛若被人蒙上一层薄沙,看不清底部深处的影像,而且只要一深思,太阳穴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地,疼得她耳边嗡嗡作响。
褚瑜迟迟等不着回应,目光柔和地看她,温声唤道“婳婳”
“我”萧百婳才刚吐出一个字,脑袋瓜就像炸了一样,痛得她忍不住惨叫一声,生理泪都给逼了出来,她赶忙抬起小手,难受地在脑壳两侧敲了几下,“啊,疼疼、疼、疼。”
来得猝不及防,褚瑜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将小姑娘拉起来抱住。
两人顿时姿势亲密了起来。
小姑娘娇小的身躯整个缩在了少年的怀里,安稳坐在他的腿上,龙椅与龙桌围起来的地方,仿佛是他们二人专属的一亩天地。
萧百婳暂且没那个心思去想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褚瑜心疼又心急地一边轻揉她的脑袋,一边追问道“婳婳,你哪里疼了”
少年身上淡雅的龙涎香像是有了镇定作用,渐渐地,安抚了头痛。萧百婳深呼吸几回,这才缓了下来,眼角泪光闪闪,嗓音微糯,似撒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细想以前的事儿,脑袋就疼得要死。”
“但我或许”
话音戛然而止。
“嗯”褚瑜懵然地问道“或许什么”
萧百婳呆愣地眨巴几下眼眸,霍然茅塞顿开,她也许知道了自己是何时见过右相又或者说,不是她见到的,而是原身曾经见过,但毕竟那些记忆不属于自己,接收的同时,多多少少也会有所排斥。
所以即便穿来这儿有几年了,她对于原身的很多记忆,还是一知半解。
仿佛被人封尘在一个盒子似地。
可以拿取,但又需要一把关键的钥匙,目前的她,看来还没得到那把钥匙。
想通了以后,她才看向褚瑜,摇了摇头,“或许是我想错了。”
褚瑜也没多问,只是关心道“还疼吗”
“不会了。”萧百婳早就不怎么疼了,只要不去挖掘那些记忆,装载记忆的盒子就不会再上窜下跳,安分了下来。
又隔了会儿。
完全平静下来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貌似有些太过近了,仅留一丝缝隙。
萧百婳脸唰地红了起来,慌忙拍了拍褚瑜的肩膀,“放、放我下来。”
然而褚瑜却未像以往说放就放,而是挑眉,手臂又故意紧了紧,怨道“婳婳真坏。”
“我怎么就坏了”萧百婳被指控地莫名其妙,微微瞪眼。
褚瑜忽然垂下眼帘,看不见的狗狗耳朵又像是耸拉着一样,清越好听的嗓音挟着几分委屈,“我这般安慰你,结果你用完就丢,都不给我尝点甜头的吗”
萧百婳哪里会听不出他的意思,羞着脸,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你什么时候变成登徒子了”
褚瑜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才不是登徒子,我这是索取应有的回报。”
萧百婳“”好像也是
褚瑜见她面上毫无愠色,又故意低下头蹭了蹭小姑娘的头顶,“好婳婳,好嘛好嘛。”
整个人缩得小小一团,不得不说,在少年怀里是真有些温暖。萧百婳犹豫了一下,也不禁贪恋起这份舒坦,抬手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见他温顺,也纵容了起来,“随你抱,随你蹭,我才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褚瑜窃喜,却也未得寸进尺。
只是就着此时的姿势,多亲昵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揉褚瑜的脑袋薅虎毛。
婳婳揉褚瑜的脑袋培养感情。
双标
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