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搪塞右相之辞,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用哪些理由去圆这个谎。
太后瞥她一眼,“嗯萧二小姐怎还不回答是忘了如何说话了”
“呃”萧百婳急得冒起了冷汗,脑袋快速运转,偏偏在这时候不给力,像是化作一团棉线,心急便纠缠更紧,叫人更是难解,最后混乱一团。她张了张嘴,良久,才挤出一点微小的声音,“禀太后娘娘臣女臣女”
“嗯说罢,哀家听着。”
“臣女其、其实是受陛下吩咐,才不得已拿宝林娘娘当借口。”说的同时,萧百婳还在心底暗道“褚瑜别生气”。
“哦”太后掀起眼皮,语气意味不明,“也就是说,你骗了右相”
被拆穿了,萧百婳逃避似地垂下脑袋,双手不知何时就开始拉扯衣裙,她能看见自己的裙子上已有不少皱痕,宛若她繁杂的心绪。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语气又虚了一些,“是,但臣女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
“那你可真是大胆啊。”太后似笑非笑,“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
萧百婳听到这句话,肩膀蹦得更紧,恐慌地咬了下唇,才颤抖着唇,“求娘娘恕罪。”
“哀家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你也不必这般害怕,除非你也知,自己大逆不道。”
“”她不觉得,但别人觉得啊
萧百婳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好在这时。
褚瑜及时赶到。
方才得到消息,他好不容易挑好摘下的花没了,摘花的好心情也没了,余下只有一片焦灼跟不悦,马不停蹄地赶来慈静宫,深怕他母后给他的小姑娘犯难。
所幸,如今看来,似乎没来迟。
就是小姑娘好像被吓坏了。
他心脏微微抽痛,连忙引走太后的注意,“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太后有些惊讶,挑了挑眉,“平日要陛下陪哀家这老人家吃几口饭,您都说忙,怎这时就恰好来了呢”顿了下,意味深长地笑了,“正好,哀家刚也请了萧二小姐来坐坐呢。”
萧百婳反射性地哆嗦了下,慢慢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了眼褚瑜。
褚瑜双手微攥,“这可真是叫儿臣倍感惊讶了,不知母后是何时认识萧二小姐。”
太后笑道“中秋宫宴之时,哀家便与萧二小姐有一面之缘,前些日子又从右相之女口中提及她,哀家便有了些兴趣,想瞧瞧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姑娘到底有何过人之处,才得以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意进出后宫。”
右相之女
褚瑜眉头一蹙,“母后只听一人之言,就断然将人寻来,恐怕有失公平。”
咦
太后突然觉得有些新奇,她这儿子对哪户的千金都是一个模样,先前也不是没随便找贵女进宫问话,可何曾像今日这样,特地前来与她争辩,而且脸上把“朕不悦”三字写得一清二楚。心绪千回百转后,她像看了好戏一样,继续道“可方才萧二小姐承认自己时常来后宫,还说是陛下您嘱托的。”
褚瑜稍讶,看了一眼萧百婳。
然后萧百婳也回以一个苦笑。
她以为自己之后会被训。
可她不知道的是,褚瑜心中其实狂喜,他终于等到被婳婳依赖的一天了
“哀家还从未听过有女子敢随意搬出陛下当挡箭牌呢。”太后未察觉他们的小动作。
“母后”
“所以陛下您说,这萧二小姐是否大胆”
萧百婳感觉自己被扣了不少顶帽子,头好沉好难受,她有些委屈了。
明明就真的是褚瑜让她天天来宫里的,后宫那条路线也是他安排的,哪里大胆了,不就是听命行事而已。
说到底,还是那日就不该心血来潮,那么勤劳做甚,不然也不会遇到右相那个大嘴巴,这种小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跟自家闺女分享,搞得好像是去郊游遇到趣事一样。
右相之女也是,讨好太后就说点自己的优势啊,扯到她干什么
褚瑜敏锐发现他的小姑娘不高兴了,也不禁跟着埋怨起右相之女。
什么玩意儿在太后面前瞎扯什么
若是他的婳婳为了这件事儿,从此排斥皇宫,不愿来了,他非得让右相有一壶吃的。
敢阻挠皇帝追妻
真就想要增加工作量。
在心底写下百八千个字的小作文,褚瑜才深吸一口气,走到萧百婳身旁,牵起她的手,迎着小姑娘茫然的眼神,给予安抚的一眼,随后拉着走到太后面前
“母后,你别吓着你日后的儿媳妇,她胆子小,吓跑了,朕找谁哭去。”
萧百婳“”
太后“”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儿、儿媳妇
褚瑜朕是个狼灭,不但比狠人多三点还横jg
作者有话要说 褚老二朕永远比别人快一步。
人家结婚前才见家长,朕还没追到就先见了。
追老婆讲求效率
一步到位
作者给你丢床上去好不好
褚老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