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白婕妤便不禁拧起眉头,“目前并未,且倘若真有了消息,陛下应当会将她寻回,安排与我几人共待。”
惠才人垂下眼帘,叹气道“也不知德妃是否安好。”顿了顿,又转而道,“不过我想白婕妤你恐怕丝毫不会担心才是,毕竟你这人就是恨不得陛下独宠你一人,少了一个德妃,搞不好你便会成为下个四妃的人选。”
好对手就要有这般良好的品质,不管话题如何,句句都得不忘刺对方一下。
早已清楚皇帝想法并有了新欢的白婕妤嗤笑道“难道不是惠才人你自己这般认为吗”
惠才人不甘示弱道“我怎会有如此狠毒的想法,我虽心悦陛下,但也不过是望陛下能将一份宠爱赐予我罢了,至于后宫其余人,陛下为了稳定朝堂,又怎会随意失落呢,我早已明白这些道理了。”
“怎么莫非白婕妤忘了后妃职责”
白婕妤瞧她一脸得意,嘴角微抽,不答反道“惠才人啊,可别怪我为人自私,不先给你忠告啊。我告诉你,你还是早日脱身为好,如此多年了,陛下从未宠幸任何一人,定然是对我几人毫无兴趣,迟早有一日,我几人都会离去。”她不再自称本宫,只因她早已不将自己当作后妃看待,故也无需再拿这身份压人。
可惜,一根筋的惠才人从未听出不对劲。
至于两人口中的德妃
她的确安好。
而且是出乎意料地安好。
每日皆有人在旁侍候,三餐丰盛,感到乏味之际,还会有人特地前来给她唱戏、说书、谈笑等等,若非心还挂念着自己友人的安危,她险些就要乐不思蜀了。
她会过得如此安逸,还得拜“绑匪”并非恶人所赐,要不然她早已闹起来了。
时间回到前一阵子。
当时,她从一室黑暗中迷糊醒来,后脑勺并无任何撞击的疼痛感,想必对方是用药物将她迷昏。思及此,她不悦地皱眉,却无从得知当前情况如何,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了。
来人逆着月光,瞧不清脸面。
可她光看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形,便知那是自己的心上人,身后一片月色轻纱温柔了他硬朗的身影,却暖不了她的心。
她震惊不已,脱口而出道“怎会是你”
睿王站在门口好半天,让下人先进去点亮烛火,待下人离去,才缓缓朝她走来,随后便坐在她的床沿处,伸手貌似想触碰她的脸颊,可惜生生被躲开了。他眼神一黯,淡定地将手收回,“如何不会是本王”
德妃诧异之余,又有些道不明的情绪,“殿下将本宫抓来此处,是为了要挟陛下”
睿王凝视着她的目光极为复杂,抿了下唇,再次开口,声音夹有一丝沙哑,好似隐含着痛楚,“本王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德妃被他这副悲伤的模样看得心弦一颤,差点就要心软,理智却促使她保持住太尉之女的骄傲,她冷静地表明道“那必然不是,只是殿下先前所为却让我不得不如此认为。”
睿王滚了下喉节,“你就不能站在本王这儿你不是心悦本王吗”
德妃很轻地笑了,答得飞快,“不能。”
“因为我是太尉之女,我宋家人誓死忠于皇帝,殿下若真与陛下为敌,那我宋艳身为宋府人,定是站在陛下那边的。殿下啊,我必先是太尉之女,之后才会是心仪殿下的姑娘。”
睿王深深地望着她,恰好捕捉到她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深意,“艳儿,你有话便直说吧。”
德妃这回主动凑近了他的面庞,吐气如兰,口吻有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殿下是真与陛下为敌又或者,这是另类聊表忠心的法子我对殿下有一份情在,一直是信殿下的,但我也必须先与殿下讲明我的立场,所以我只望殿下莫要辜负了我的信任与感情,否则我二人将来会如何,陛下想必清楚。”
睿王眸光深沉,默然不语,尔后他抬起手,温柔地将她落下的发丝勾于耳后。
纵然如此,了解他的德妃却仍旧从中看出了他的意思,眼神柔软了下来。
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后,她心安了下来,反正无论是在宫里亦或是睿王府,她皆处于安全之中,也同样无法插手管前朝之事,于是她索性坦然接受心上人对自己的好。
而另一头。
萧百婳一行人踏到了北望国的街上。
正如小说中许多对于边疆的陈述,北望国也不例外,这儿的男子多半身高体壮,面容粗犷,碍于天寒地冻,他们身上多为厚重又粗糙的兽皮大衣,女子也多为如此。
当然,人有多样性,这儿也有一些身形与多数人相比之下,显得较为“大”鸟依人的女子,她们身高腿长,但身材却是纤秾合宜。
几人终是在一座高耸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其四面环绕着岩石墙,大门两旁挺立两座虎像作为象征,龙争虎斗,仿佛表明了与齐周国对立的野心,而缓慢向两侧展开的大门上并无华丽繁复的雕镂,仅有霸气豪放的两个字
“北望”。
这,便是北望国的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从租屋搬回家了,比较晚到。
土下座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