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越清江灵光乍现,“从先前的线索,我们能推断出邪修利用给方城主驱鬼做掩护,实则是利用城主的权力,偷偷祭练活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定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利用普通百姓祭练,所以必定选择死囚。”越清江转头对湛飞仰道“那里很有可能是此行最危险的地方,你带着禹行和陶师弟先暂时避开那个邪修,我去河定城的地牢。”
“我和你一道去,”湛飞仰认真道,“如今你我皆是金丹中期,陶米米手中保命的底牌不少,他带着季师侄避开风头,应当是最安全的。”
时间不等人,越清江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挂到了季禹行的腰间,对他道“这是你师祖给的防身玉牌,里面蕴藏着他的全力一击,你带上,若是遇到危险尽管用就是了。”
不等季禹行说什么,越清江就同湛飞仰一道前往了河定城地牢,越是靠近那里,邪意便越发肆虐。
住在地牢附近的百姓部分已经神志不清,他的眼睛泛着猩红,沉默地盯着身边还未被邪气侵染的正常人。
僵硬地走动着,仿若行尸。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地牢之中。
果然地牢早已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四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臭味,让本就混黑一片的地牢成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
越清江走了进去,果然在正中央看见了正在绘制献祭法阵的邪修。
同寻常神智疯癫,毫无理智的邪修不同,他看上去有些兴奋,但总体而言是镇定的。
“该死,”邪修的面容扭曲了起来,“你们都该死,你们放走了关键祭品。”
越清江同湛飞仰对视一眼,确定了两人的猜测是一致的,越清江先前放走的狐狸就是眼前邪修所说的关键祭品。
邪修仔细看了看越清江和湛飞仰,满意道“那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不过没关系,这里不是刚来了两个极佳的祭品吗”
“你要献祭给谁”越清江手中玄月剑已然出鞘。
邪修的面容突然变得非常虔诚“当然是吾主秘传之神。”
“什么东西”越清江对他的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
趁着邪修正在虔诚地祈求,越清江便向前挥剑,剑刃之上带着无尽的如锐利杀意。
湛飞仰亦是提剑挥出杀招。
没想到正在祷告的邪修嚣张地笑着,丝毫不在乎朝他袭来的玄月剑,反倒是跪于地面,无声祈求他所信仰的神明。
邪修的修为瞬间便开始违反常理地飙升着,金丹后期,金丹巅峰,直到半步元婴才停了下来,而此时邪修的面容也因为容纳了太多的灵力,变得异常狰狞。
面对越清江的剑意,邪修站了起来,向前拍出一掌,便将两道剑意抵消了。
“转信吾神,看看吧,这就是祂的神迹。”邪修双手抬高,狂热地看着越清江和季禹行。
“情况有变,”越清江对湛飞仰道,“问题出在这个秘传之神身上。”
“邪修的修为绝对不可能超过金丹期,”湛飞仰很肯定,“这是静虚界的道影响下的规则,他体内容纳了其他人的力量。”
“无所谓,”越清江将剑举起,“当以剑破万法,便是邪神亲至,亦无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邪修,那邪修随手拿起地上的砍刀便要向越清江砍去。
由于邪修的脑子混乱,因此现今他只是空有一身半步元婴的修为,却完全不知该如何使用。
越清江虽然说得狂妄,但他自知若是同眼前的邪修消耗下去,他和湛飞仰两个人加起来都耗不过对方,毕竟相差了两个半的小境界。
“先走。”越清江一剑劈开地牢,足尖点地,离开了狭窄不适于打斗的地牢。
湛飞仰及时跟上越清江离开了地牢。
眼看着邪修也要从地牢之中出来,越清江一招八石落刃,将地牢轰塌,直接将邪修掩埋其中。
河定城的天空中乌云越发低垂,却不全然是邪气凝聚而成,其中还有部分
“是劫云。”越清江望着空中慢慢成形的闪电。
“糟了,”湛飞仰急道,“若是让那邪修顺利渡劫,我们就危险了。”
即便邪修的元婴期是外力堆叠而成,大境界的差异亦是外力无法弥补的。
到时候,无论他们如何阻拦,元婴期的邪修能瞬息间便将河定城毁于一旦。
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邪神,竟然能无视静虚界的规则,令邪修强行突破金丹期,目前看来那邪神只比眼前的邪修强,若是真叫邪修渡劫成功,恐怕邪修召唤的邪神亦会降临,后果不堪设想。
“趁他病要他命。”越清江在雷劫尚未落下时便开始凝聚体内灵力,散落与经脉之中的灵力被越清江凝聚于一处。
若是硬拼力道,金丹中期的他绝对拼不过半步元婴的邪修,但若是将剑意凝于一点,灵力也凝于一处,以雷霆之击,直击对方的弱处,越清江有七成以上把握能重伤乃至杀死邪修。
雷劫落下的那刹那,越清江的身影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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