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黑球停了下来,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季禹行笑容渐渐加深,他的瞳孔与虹膜间的分界线早就消失,眼眸之中一片漆黑,幽深慑人。
此时的地牢已经尽在季禹行的掌握之中,甚至整座城的死活,也都在季禹行的一念之间。
“本体不能动了,你对我的本体做了什么”黑球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季禹行感知到地牢那处的邪修已经死了,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他对黑球道“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做交易,那我就自己去拿回我想要的东西了。”
黑球旋即被季禹行捏得碎,消散于天地间。
季禹行站了起来,慢慢沿着先前进来的方向,缓缓走出密室,在这过程中,密室发生了一场爆炸,只将密室内的一切都炸得粉碎。
而季禹行也随着越来越接近外界,他的身体逐步开始恢复生机。
他从地窖中离开后,掐指一算,在方府之中找到了蹲在地上谴责自己的陶米米。
“陶师叔。”季禹行居高临下地看着整蹲着的陶米米。
陶米米看到季禹行,激动地一蹦三尺高,他像是从树上落下的苹果,向季禹行冲了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季禹行侧身一偏,直叫陶米米扑了个空。
陶米米扑了个空也不沮丧,顺利找到季师侄令他无比喜悦。
“季师侄,府邸危险,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
“季师侄,你刚才去哪里了呀,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你。”
“季师侄,你担心你师父他们吗我好担心啊,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事吧。”
陶米米找到季禹行后,就化为话痨,在季禹行身边叨叨个不停。
季禹行忍无可忍,冷着脸道“闭嘴。”
陶米米看着季禹行,季师侄是在怪他把自己弄丢了吧,他带着愧疚,不再说话。
越清江前来寻找他们时,就看见了两人一言不发。
“那个邪修已经死了,”越清江脸色依旧苍白,“我们要尽快将笼罩河定城的献祭阵法毁去。”
季禹行走向了越清江身边,默默牵起了越清江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清江觉得自见到季禹行之后,身体似乎好一些了。
越清江和同门一起前往邪气最重的方府地窖,众人未察觉的时候,季禹行的嘴角微微上扬。
“碰”
一声极为猛烈的炸响,自地窖发出,火焰与烟尘形成了爆炸的核心,紧接着烟尘自中心向外扩散。
湛飞仰双手结印,在众人身前布下离风结界,但出人意料的是这爆炸虽然动静极大,却影响极小,甚至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待爆炸结束后,越清江前去查看,他用手捻起边缘的灰尘,似有所想。
陶米米“啊”了一声。
众人都看向了陶米米。
“这不就是那个献祭阵法的中心嘛。”陶米米指着深坑中央道。
季禹行垂眸掩饰住自己愈发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