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之一大早就从外面冲回李家,进了谢老太太的屋子便大声嚷嚷着王家起火的消息,还道:“听说王家母女全都烧逝世了!王安贵老婆昨儿遣散了家中的下人,因此半夜火烧起来的时候,根本没人创造。等邻居察觉,火势已经无法拦阻了,王氏族里住得离他家近的几房都遭了殃,逝世了好几个人呢!”
谢家所有人都惊呆了。谢老太太差点儿摔了粥碗,尖叫着问:“怎么烧起来的?昨儿夜里打过雷,是不是天罚?!”
“……不知道。”谢徽之噎了一下,接过谢慕林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便照常答覆,“不过有传言说,是王安贵老婆自个儿放的火。昨儿不是他家老太太出殡了么?王安贵的案子也该结案了。她们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吃得了放逐的苦?索性一把火烧逝世自己干净。况且,连屋子和里头的东西一并烧了,也省得便宜了王氏族人。这段日子,她们跟族人闹得很僵吧?”
谢慕林问他:“断定她们全都逝世了吗?”
谢徽之耸了耸肩:“这我哪儿知道?我方才一大早就带着家里新做的点心往寻曹荣说话,谁知他却要跟曹文祥他们一块儿出门,说是往王家那边看热烈。我不想跟其他人碰面,就先回来了。二姐姐要是想知道,回头我再往王家胡同往一趟好了。”
谢慕林还没说话,谢老太太就忙不迭开口了:“你赶紧往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家烧得有多厉害?是不是成白地了?”说完还似乎有些冲疑,“我是不是也该亲眼往瞧瞧?咱们谢家的仇人有了报应,不亲眼看一看,总感到有遗憾。”
文氏面色苍白地劝她:“老太太,如今在那里围观的人只怕不少,您年纪大了,何必往凑那个热烈?万一挤着碰着了,可不是玩儿的。”
她本是好意,但谢老太太听了这话却不兴奋了:“我年纪怎么就大了?我身材硬朗着呢!坐着船往,又不用走多远的路,难道我还能支撑不住?!”
谢慕林在旁插嘴说:“老太太不是昨儿才道自己年纪大了,身材不好,只能静养吗?我们都说您还年轻硬朗,您自个儿反倒不乐意了,非要保持自己是老人家,不可轻易劳动。怎么一天时间都不到,您又改口了呢?”
谢老太太被噎住了。她难道能说昨日只是想回避二孙女给自己安排家务活么?固然只是帮忙拣点豆子,她完整干得来,但她凭什么要干活?叫雇来的婆子做就行了。反正她是花了钱雇人的,叫人多做点活又能怎样?
谢老太太僵着脸,好象没闻声谢慕林的话。这时候谢映容开口了:“老太太,您想往看看仇人的下场,我们做小辈们的自然明确您的用意。只是王家如今才产生过大火,这会子也不知道火熄灭了没有。即使熄灭了,只怕也还有烟气,离得近了就会感到不舒服的。您何苦往受这个罪?让三弟往探听就是了。”
谢映芬有些怕怕地说:“是呀,老太太,听说烧逝世的人都象是焦炭一般,很可怕的,您别往看了!”谢涵之也连连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