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 谢慕林与谢映慧摆脱了平南伯府的婆子后,便顺顺利利出了城,抵达报恩寺外谢显之租住的宅子,与兄长会合了。
谢显之与胞妹谢映慧已有大半年未见,如今得以重聚,彼此都很是激动,顾不上多说别后的近况,便先抱头痛哭了一场。
谢慕林顾虑到这两位都是身娇体弱的主儿,怕他们哭得久了伤身,等他们哭够十分锺,便上前叫停了:“好啦,现在还没出正月呢,外头天冷风大,你们赶紧进屋坐下说话吧,别光顾着哭了。大哥,大姐前几日还病得有气无力的呢;大姐,大哥这身子骨可说不上健壮,进京路上吃不少苦头的。”
这话一出,谢显之与谢映慧都担心起了亲手足,忙互相打量起来,又手拉着手催促彼此进屋。谢慕林笑着把他俩一块儿推进了客厅的门,又吩咐菖莆去安排随行的男女仆妇,翠蕉、香桃则负责替她本人归置房间行李,接下来就是兄妹三人单独谈话的时间了。
要紧的消息,此前谢慕林与贾大等人充当信使时,已经相互交流过。谢映慧这几个月也没少给长兄写信。因此,谢映慧见了哥哥,也没什么别的话可提的,主要就是再次痛诉一下曹家人的所作所为,谈一谈外祖母承恩公夫人去世前的情况,最后再抱怨三妹谢映容几句,也就完事了。
谢显之倒是更关心谢映慧的身体些,仔仔细细地问明了她的病情,得知她只是心情抑郁,导致茶饭不思,方才损及身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念叨妹妹:“承恩侯府与我们兄妹早已划清界限,你看到外祖母与舅舅的遭遇,也该对他家的行事心里有数,何必再为他们悲伤怨忿?若曹氏一族的品行有可取之处,你我兄妹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了。实在没必要对他们再心存妄念,只需做好我们的本分就是。我们姓谢不姓曹,曹家尚且视我们为可算计的外人,妹妹又何必将他们当成至亲呢?”
谢映慧低头拭泪:“我早就不指望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一日比一日过分而已。我们固然是外姓人,可外祖母毕竟是外祖父的正室嫡妻,头上还顶着国公夫人的超品诰命呢。皇后娘娘惦记着要给太子殿下求搏个贤孝的名声呢,为什么曹家人连孝子都懒得去装了?外祖母堂堂国公夫人,去世之后,竟连该有的体面都保不住!”
谢显之淡淡地说:“只要曹家还想要替太子殿下谋个好名声,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的。即使他们无心於此,也会有人去劝他们。我们且等着就是了。”
谢映慧撇了撇嘴:“要是等不到呢?”
谢显之轻笑:“若是等不到,
自会有御史去参他们一本。别家御史没那胆量,林家的御史却不是吃素的。”
谢映慧顿了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慕林在旁插言:“别的都罢了,这些天大姐在家一直受到平南伯府的纠缠,方才我们出门时,平南伯府的婆子还拦在马车跟前呢,好象千方百计想让曹文凤过来跟大姐作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谎话搪塞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大哥你这些天若是出门,也要多提防几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