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也松了口气,笑道:“我们这边有了准信,是不是也该给陶家妹妹捎个信去?她有了准信,也好告诉家里人,留意镇江知府的动静,及时躲避起来,免得那些坏人狗急跳墙,对他们一家不利。”
谢谨之点头:“这话很是。我下午就出城去见祖母,把消息告诉她老人家,请她老人家给陶家去信。”
谢慕林又给他出了个主意:“问问毛掌柜,看铺子里近日有没有别致的北方特产,最好是徐州来的,捎给陶老太太,也算是个通信的借口,省得镇江知府那边起了疑心。”
谢谨之答应了。他与谢显之已经说完了正事,后者也有意下午同去给宋氏请安, 明日则到焦家去拜访,有心要把二弟谢谨之带上。兄弟俩便结伴离开了,自行商量接下来两日的行程。
谢慕林留下来陪谢映慧说话:“大姐不如先换一身干净衣裳,洗个脸?我看你面上挺累的样子。”
谢映慧起身道:“累倒是不累,只是有些为玉蓉憋得慌。她还不肯老实告诉我,这两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呢,还好有飞云在,我才不曾被蒙在鼓里。”
谢慕林听得疑惑,但见谢映慧自去更衣梳洗,倒不好追问,只能坐等她回来。
谢映慧换了家裳穿戴,却没回到桌边,而是示意谢慕林跟她进了里间的卧房,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了。
今日游春、乐夏与乐旺都回到了马玉蓉手下,谢映慧院里的女仆数量减少,绿绮要重新分配各人的职司,听了主人的吩咐,都很有眼色地避开了。
谢慕林见状,便猜想马玉蓉那边有了什么变故,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映慧有些忿忿地说:“你还记得么?先前玉蓉给我写信时,我曾告诉过你,她在蜀中打算议亲了。当时我还抱怨,说她若是嫁到蜀中,离我这么远,叫我如何与她联络?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了?!你当时还说,书信物件之类的东西,走长江水运还是很方便的。”
谢慕林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件事。但那婚事后来不是没成吗?”
“幸好没成!”谢映慧气道,“那家人是存心骗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