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防死守,谢家船上一片太平。除了谢老太太循例嚷嚷着自己老病犯了,蒋嬷嬷打了几个喷嚏,被勒令到单独的舱房里养了两日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就连原本头晕脑涨,浑身不适的小弟谢涵之,也在适应了气候的转变后,在兄长们每日五六碗姜茶药汤的灌喂下,重新恢复了元气,能走能跑,说话无碍了。
倒是有传闻说,别家船上出现了好几位风寒病人,还有人私底下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得了时疫。某天晚上,燕王派随行大夫到各家船上走了一趟,开了几副方子,现叫人到码头附近的药铺里抓了药熬来吃了,没两日,就听说那些病人已经大有起色了。
过了黄河后,天气越发寒冷起来,风势也渐渐大了。虽然没有下雪,可外头的温度也有些叫人吃不消。原本混熟了的各家官眷们还有些小心思,想在靠岸休息的时候,到各家船上走动走动,开始交际。好几位打算到北平任上与丈夫或儿子团聚,又或是即将到北平布政使司辖下各州县上任履新的官员家眷们,都想往谢家船上走一走,拜会一下谢参政的母亲。毕竟将来大家当家的男人都要在谢参政手底下做事了,事先结一结善缘也是好的。
可因为外头的寒风实在是叫人吃不消,大家原本还要递帖子上门拜会的,都纷纷取消了计划,只送了帖子来请安,附上一两份见面礼就算了, 叫装扮一新的谢老太太好生失望。
她老人家一直窝在温暖的船舱里不出门,衣食住行样样都是上等,不大能体会别人在外头行走是什么滋味,还觉得船上的日子闷得叫人发疯呢。本来还天天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叫孙子孙女们过来侍疾,一听说有人要上门拜访呢,立刻就派珍珠去跟主事的谢慕林说,要接受客人的拜访了,然后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挑起了衣裳首饰,务必要以最体面最有威严的老封君形象出现在别家官眷们面前。如今样样都准备好了,客人又说不来了,怎不叫她扫兴?
她老人家一直窝在温暖的船舱里不出门,衣食住行样样都是上等,不大能体会别人在外头行走是什么滋味,还觉得船上的日子闷得叫人发疯呢。本来还天天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叫孙子孙女们过来侍疾,一听说有人要上门拜访呢,立刻就派珍珠去跟主事的谢慕林说,要接受客人的拜访了,然后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挑起了衣裳首饰,务必要以最体面最有威严的老封君形象出现在别家官眷们面前。如今样样都准备好了,客人又说不来了,怎不叫她扫兴?
谢慕林看着她嘴里抱怨不已的样子,只命珍珠把舱房里的窗户小小地打开一条缝,谢老太太感受到了冬天寒风的阴冷,立刻就对客人们感同身受了,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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