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高家的其实是在暗示宛琴贴补些财物、首饰或衣料给她,宛琴只给了两副银耳坠、银手镯,并四个细布尺头,过年用来赏人的银锞子若干,根本就没让她满意。可宛琴不给,她又能怎么办?只得笑着谢赏了。
谢慕林听出有一点不对:“心腹仆从的家人亲友都被放出去了?这些人的去处,可有人留意?”
谢映芬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二姐姐的意思是,这些人很可能是肩负着不可告人的差使,并非曹家人真心想要放出去的?!”她皱起眉头,“那还真的保不准。不是说皇上罚承恩侯在家中闭门自省么?他家要是有人出去走动,肯定有官府的人盯着!但若是一下子遣散了二三百名仆从,官府哪里能腾出那么多人手来一一追踪?只怕这里头就有人成了漏网之鱼!”
她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面上有几分不甘:“都到这会子了,曹家人还要生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谢慕林淡淡地道:“不管他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顶多就是帮着传个信,递个东西之类的。只要皇帝铁了心要治曹家的罪,曹家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他家若是还有得力的盟友可以出手相助,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局。”
“话虽如此,但曹家行事狠辣,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谢映芬冷哼了两声,又道,“不过他家如今确实有些众叛亲离的意思了。不但昔日的盟友纷纷落马,就连姻亲故交中曾经交好的人家,如今也翻脸的翻脸,疏远的疏远了。还有曾经迫於他家威势,只能忍气吞声的人家,现如今趁着他家势弱,也反过来咬了他们一口。二姐姐可还记得从前平南伯府的庶女曹文燕?”
谢慕林隐约记起了一个总是跟随在嚣张傲慢的曹文凤背后的瘦小身影:“记得,承恩公夫人病重的时候,平南伯夫人和曹文衡、曹文凤不想侍疾,好象就推了她去做代表?大姐可能跟她更熟一些。”
“就是她!”谢映芬叹息着摇了摇头,“平南伯坏了事后,她听从承恩侯府唆使,反咬了嫡母嫡兄嫡姐一口,事后被承恩侯府收养,还说了一门亲,本以为从此得享富贵安荣了,结果曹家一出事,她就被夫家赶了回来,想回曹家,又进不得门。如今两头不到岸,哭都没处哭去!”
谢慕林不禁起了好奇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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