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之问兄姐们“太后娘娘病了我倒是听过些风声,但那不是小小风寒么怎的病了这么多日,还不见起色可别越拖越重了听起来可不大吉利,咱们家
有两桩喜事要太后娘娘点头呢”
谢映慧白了他一眼“胡说大哥的喜事有永宁长公主与马驸马做主就行了,太后娘娘几时干涉过至於二妹妹,她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前后有差不多一年的功夫呢,你听太后娘娘说过什么燕王与王妃又何尝说过要请太后娘娘点头的话休要在这里触我们的霉头”
谢徽之讪讪地笑了笑,小声道“我这也是担心太后的身体,怕她老人家不能出席大哥二姐的婚礼罢了。”
谢慕林心里清楚太后生病只是幌子罢了,笑笑说“太后娘娘未必就真的病得那么重,她要赶路来北平,说是为了治病养病,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思念燕王一家,心急着想见到他们呢至於今天,时间这么晚了,天都黑了,在码头上磨蹭什么太后她老人家一路走来,必定也累了,早些进紫禁城休息不好吗等休息够了,她什么时候不能召见这些宗室与外臣诰命”
众人都觉得她的话有理,便都认同了她的看法。
谢显之还感叹“太后与燕王殿下骨肉分离多时,一年也难得见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谢谨之则提醒他“大哥,若太后召你晋见,你在她面前可别提这种话”
谢显之笑道“二弟放心,这些规矩礼数我还是懂的。从前我也晋见过太后娘娘,只是没说几句话罢了。”太后对曹家的子弟其实不大热络。谢显之那时候还是以曹家外孙的身份受召见的,自然不得太后青眼。不过他如今打算要娶太后的外孙女儿,太后娘娘肯定要召他前去,仔仔细细考察一番,才肯答应的。他心里有些紧张,但在弟妹们面前却不敢暴露出来,只能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谢涵之小声问谢慕林“二姐,父亲和太太今儿都说没见着二姐夫,他不是跟着回来了么”
谢慕林猜想朱瑞大约是在船舱里陪着四皇子,这话却不能明说,只得道“反正他人在就是了。永宁长公主殿下今儿不是也没露脸么太后娘娘更没露脸。”
谢涵之恍然“对了,父亲说了,今日只见了太后身边的女官传旨。”
谢映容在旁细声细气地插言“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也不知会在北平待多久,几时才会回京城去呢”
众人闻言,不由得齐齐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