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想到就立刻着手去做了。
不然等到接下来的日子,或是太后召见,或是永宁长公主与马家人送信来,也有可能是朱瑞抽空过来看她,她还有两种药材需要送到燕王府去,都有不少事可忙呢,未必腾得出手来。
谢映容那边,早一日认识到自己宅斗技能的浅薄,早一日着手改善,家里人也能少替她担心,更不用为了她时不时的新花招疑神疑鬼了。
第二天,谢慕林在自己的房间里稍作布置,便让小桃去隔壁请谢映容过来。
谢映容昨儿晚上生了一夜的气,都没怎么睡好,起来得就有些晚。小桃过去请人的时候,她才刚起身不久,简单吃了些早点,没来得及继续她的绣嫁衣大业呢,听说谢慕林相请,她心里还嘀咕了几句,担心这位二姐是替大姐出气来的,不大想出门。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二姐跟前花心思讨好,万一她拒了这回相请,以后二姐不待见自己了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换了一身衣裳,嫋嫋婷婷地上隔壁来了。
谢慕林摒退左右,还命人关了房门,屋里只留她们姐妹二人。谢映容见状便知道她有私房话要跟自己说,心下不由得打鼓:“二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谢慕林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把手镜,对着谢映容,让她拿在手里。
谢映容更觉得莫名其妙了,低头瞧了瞧那把精致的小手镜,有些疑心自家二姐是在讽刺她的长相,叫她照照镜子的意思。
这算什么呀?虽说她算不上什么绝色佳人,但也称得上有几分姿色了吧?二姐本人也没比她强多少,怎么有脸看不起人?!
谢映容生气地把手镜往炕桌上一扣:“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谢慕林也不跟她争吵,只拿起手镜,继续让镜面正对着谢映容,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在跟我说话时,仔细观察镜子,看看你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谢映容怔了怔,正要问二姐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慕林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截住了她的话头:“三妹妹昨儿晚上问起太后娘娘病了,几时才能回京城去,真的是因为想让万隆早些回北平来吗?你这是记得当初我娘说过,燕王府的意思,是希望万隆在京城多待些时候,等永宁长公主一家回去了,再回北平来,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可你心里也明白,就算万隆提前回了北平,你俩的婚期照样是在年底。这日子是万家那边定下的,也写信回京请平昌侯府的太太奶奶们北上来帮忙筹备婚礼了,不可能轻易再往前调。这样就算万隆回来了,也顶多是提前去了燕王府安排的卫所历练,你照样见不着他,那又何必在人前故意说那种话呢?”
try{mad1('gad2');} catch(ex){} 谢映容目光闪烁,赔笑道:“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虽说这话有些不妥当,但在自家人面前,我就没那么拘谨,反正你们又不会胡乱告诉人去。二姐姐,昨儿我就已经为这事儿赔过不是了,你今儿怎么又提起来了呢?”
谢慕林不答反问:“三弟还跟我说,在下人那里听到些闲言碎语,道你对太后、王爷、王妃、郡主这些贵人们,有时会说些不大恭敬的话。三弟替你担心,怕你将来出嫁之后,也是这般粗枝大叶地,在人前不知收敛,到了京城那种动辄能遇上权贵的地方,可就真真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