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后陆延便坐在院子里歇息,司思进进出出收拾那两件屋子,把所有破烂全都扔到院子里,打算拿他们烧火。
陆延见墙角有把锈斧子,便用斧子劈砍那些破木头,两人分工合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弄好了。
快到晌午时司思又犯了难,灶台砌在屋外,经过二十多年的风吹日晒早就不能用了,可是没有灶台他们就只能喝汤煮粥,难道要一直这么过下去?
“陆延,你会做灶台吗?”司思突然问他。
“不会,但我可可以试试。”陆延回答得很诚实。
司思叫他过来,告诉他大致就是用砖和水泥做出几个通风的孔,再留下一个放锅的位置,具体是什么结构司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陆延发挥想象力了。
“你先试试看,实在不行我们吃烧烤。”司思想起来后院那两亩地还种着茄子和小麦,一下子又不着急了。
刚好院子倒了半面墙,有一堆石砖,陆延便用那些砖来砌灶台,司思拿着草筐去地里摘茄子,她记得那些枯枝上还挂着几个冻茄子,和排骨串在一起烤也不错。
这间院子本来是有两亩地的,用篱笆整整齐齐围着,因为许久没人住便被邻居瓜分了,孙姨娘还给司思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地都被肉铺老板圈起来种菜养猪了。
司思一边摘着茄子,一边盘算着怎么把地要回来。
地里大片种着小麦,但许久无人打理,小麦杆歪歪扭扭的,结了一茬也没人收,直接变为下一年的肥料了。司思抓把土闻了闻,思考着怎么变废为宝。
她学的是农业气象,穿越之前还跟着老教授去考察水稻,把麦子养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铲了邻居的猪粪填在地里,又大致松了松土,打算过些日子带陆延来重新播种。
她捡了几个还没烂的茄子回去,刚一进门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肉铺掌柜葛大力正跟陆延说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司思赶忙跑进院里,发现陆延已经把灶台砌得差不多了。
葛大力满脸理所应当地说“你家的大门还是换个方向吧,我搬来这里二十年了,总不能让我没法做生意吧?”
原来小院大门和肉摊犯了冲突,要是想从这个门出入,肉摊就得换地方摆;要是肉摊不动,那这个门也就被堵死了。
葛大力肯定不愿意换地方摆摊。
司思觉得他这是欺负人,不用想陆延肯定没同意,所以两人僵持到现在。
“葛叔,您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事我能同意吗?”司思皱眉看着他。
葛大力昨晚上分明看见了齐家的人来找麻烦,躲进屋里装缩头乌龟,司思对他没什么好感。
葛大力板着脸说“我的肉摊子摆在那里二十年,你让我换去哪?”
司思说“是您挡着我家大门,本就应该搬走,您这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