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嘴角抽动了一下,紧跟着敷衍她说“你自己上县里问问吧,我也不清楚。”
说完,也不打听陆延的来历了,转身便走。
司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时陆延走了出来,突然在她身后说“你逃税?”
司思吓得一抖,回身踢了他一脚,“我们都这么穷了,哪有钱交税?”
事实上司思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逃税。
她家没有稳定收入,照理说是暂不纳税,可能还有救济金领,但她不熟悉天顺朝的律法,万一和想象的不一样可就糟了,所以她和差役心里都没底。
一个害怕讨税,一个害怕去领救济金。
陆延揉了揉她的头,从怀里掏出钱袋,“平民百姓也该纳税,但我们没有稳定收入,大概也就纳——”
司思满眼写着好奇,问他“纳多少?”
陆延摇晃着钱袋,朝门外走,悠悠道“也就纳两文吧,你一文,我一文。”
“喂!你逗我是不是!”司思此刻的心情像刚做了过山车,又气又无奈,追着他跑了出去,作势要打。
两人打闹着到了东街,今天本来约好要给家里订一扇大门的。
冬天司思从山上挖了不少洋姜和土豆,一部分卖,一部分留着当种子,加上他们打猎卖皮毛也攒下了不少银子,两人约定着开春置办点东西。
陆延始终想把家里的门修好,司思却想用这钱置办两身新衣裳。
走过裁缝铺的时候司思停下了,陆延便指着她说“这次你别耍赖,我们约好了的。”
司思舔了舔嘴唇,骗他说“我们就进去看看,量量尺寸,不花钱。”
陆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形高大又挺拔,但凡换上身像样点的长衫,那就是个翩翩贵公子,穿现在这一身兽皮真是糟蹋了!
想到这里,司思可怜巴巴地拉住他一角衣服,食指抵在唇上眨了眨眼,说“就进去看一下,有好多样子呢!大门真的不重要,家里又没什么可偷的。”
陆延愣住了,之后没头没脑地问她“你在向我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