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梁博广思来想去,还是只是在床上稍稍的躺了了一会儿,而后便就带着头上的白纱布,去见了齐老爷。
“你!”
齐老爷本来是挺生气的,但是看到了自己刚招来的不到一个月的女婿就这样的见了血,就算是再怎么老奸巨猾的人,这会面上也有些不忍。
看到梁博广的时候也没有之前的那样子的生气了。
“父亲,我错了。”
梁博广一脸诚恳的样子向齐老爷道歉,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面又闪过了一丝的不屑。
“诶!”齐老爷本想说的话这会儿也说不出口了,一个女婿半个儿,更何况是上门女婿,齐老爷这些日子是有真的想要把梁博广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当然了,若是以后小五长大了,那可能就不一定。
“你知道今天那些大人是谁?他们上门来又所为何事吗?”
“孩儿不知。”
梁博广低着头。
就算他是躺在床上,但是还是知道的发生的什么事情的,齐家做假帐漏税已久,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查出来,要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覆的话,齐家的声誉可就……
“那个姓吴的差役头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梁博广点了点头,岂止认识啊,昨天晚上还一起吃饭喝酒来着的。
“可另外一人是谁……孩儿确实不知。”
齐老爷摇了摇头,“你当然不知了,那人姓易,是年县令的人,本事可大着呢!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可以得罪的。”
齐家还算得上是小门小户?
梁博广这些日子里面来没有少受到旁人的阿谀奉承,自以为齐家的家室已经是非常的了不得了,就算是县令也是要给三分的薄面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啊!”
齐老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的梁博广心里面在想这些什么东西,便就继续的解释道:“我们齐家是有些钱没有错,但是这个时候,有权要比有钱重要得多,况且,必以为年县令就真的只是一个县令吗?”
“要不然的话……”
不是县令的话还是什么?
梁博广一头雾水的看着齐老爷。
“年县令是上头的人,来到这里做个县令也只不过是韬光养晦而已,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若不是以前和人做生意时,那人喝醉了,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齐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年大人过来宴会什么的,那都是给我们这些乡绅面子。”
梁博广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前自己只顾着读书,也没有关注什么别的事情,现在听了齐老爷说的话之后,才算是突然的茅塞顿开。
“那……”梁博广有些许冲疑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年大人也知道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那却不一定。”齐老爷笑了笑,“若是年大人知道了,或许就不是派易海川过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易海川应该是受了别人的所托才回过来的看看的,不过,若是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摆平的话,怕是年大人早晚都会知道的。”
受人所托?
“是谁所托?”
齐老爷瞥了一眼梁博广,“那就要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