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和司思他们两个人刚一进来,并就立马的有丫鬟围过来,要伺候他们更衣,又问他们是否需要沐浴洗漱一番。
司思倒是还好,只是陆延一路上舟车劳顿了这么多天,一回来便就上朝述职去了,现在就算心里面还怀念的好,可是身上也是免不了的疲惫。
两个人都不是习惯要人伺候的人,只是叫他们留下热水,并就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这房间里面的浴桶好像是让人特意定做过的,比寻常人家的要大许多,足足装下两个人还有余。
等到下人们都出去了之后,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思看着陆延脱掉了上衣的背影,那结实的肌肉不免的有些脸红。
可是当司思看到他背后的那一道伤疤之后,立马都要心疼了起来。
“疼吗?”
司思手轻轻扶上一道伤疤,有些心疼的问道:“这么深的伤口,当初肯定很疼吧!”
“其实也还好,行军打仗的都习惯了。”
陆延笑得一脸的风轻云淡,抓过司思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印下一吻,“一想到你,就都不怕了。”
两个人宽衣解带之后,司思一张俏脸被水汽熏得有些粉红,跟着陆延一块到桶里沐浴。
热水慢慢的没过脖子,泡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身上的疲惫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陆延,你今天在朝堂之上为何突然提起来了要解甲归田一事?”
司思一边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一边说道:“你先前可是从未与我提起过此事。”
“你忘记了吗,我答应过的要带你离开京城。”陆延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道:“等事情完结之后,我便就带你离开京城回明州,我们安安生生的开店,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此不管这些纷纷扰扰了。”
“可是你刚刚才得胜归来,得了大将军一位,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好可惜的,又不是没做过将军。”陆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今日在朝堂之上,我看出来了,皇上也在防备着我,若是我顺着皇上所言留在京城当这个大将军,有朝一日必定会得了上面猜忌,而且我现在年岁尚浅,就得了个镇国大将军,不知会挡了多少人的路,也会有很多的人在暗地里面准备看我落马。”
“与其胆战心惊的当这个大将军,倒不如回明州痛痛快快的做一小老百姓。”
司思看着陆延说的这样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心里话,不由得笑了笑。
的确年纪轻轻不满三十的镇国大将军,自大周朝建立以来还是头一个,的确是过於树大招风了。
司思挪挪自己的位置,靠在了陆延的肩膀上面,说道:“这样也好,不知道我们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家里面那俩臭小子有没有乖乖念书,会不会又给我们闯了什么祸?”
司思好歹也是读了十几年书的人,历史学的也不错,自然知晓,那些功高震主的人的下场。
陆延能够毫不留恋的抽身而去,此份心性,着实难得。
这也是当然了,自己看上的人,总归是比旁人要优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