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分班完了,很多又都是熟面孔啊。我也很高兴原来的同学大多数都留在了一班,这是我们奋斗的一个证明。”
“马上第一轮复习就要结束了,第二轮复习和高三也要到了,”男人清清嗓子,“为了稳定大家的学习状况,明年我们就不实行月考分教室了啊,也就是说,直到毕业,你们都一直在一班。”
一阵庆幸和惊喜的欢呼声渐次涌出。
“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一个班的了,在仅剩的一年中,希望大家相互扶持,风雨同舟,共同进步,一起打一场漂亮的仗!”
满座掌声中,程冲简直有种一年的彩票全让自己兑完了的感觉。
这次月考超常发挥,被副校长保进一班,跟阮音书同桌,并且……从今天开始,以后就不分班了?
程冲琢磨着,这样为时一年的撞大运礼包,他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
眼见一切都稳了,形势挺好,下午他就翘课出去打了几局游戏。
就连阮音书都发现程冲这阵子玩心又起,但想着前段时间他为了准备月考,的确崩得有些紧,现在想放松一会倒也正常。
就这么少年游了两周,秉持着“及时行乐”为人生目标的程少爷玩儿得挺爽,甚至在外头逛的时候还买了一个电话手表。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作息,中午的时候进了班。
那时候阮音书正在低头翻译文言文,正满脑子文绉绉“之乎者也”,刚落下一个句号,有个东西就掉在了她桌上。
程冲嚼着口香糖,清橘混着柠檬香气乱滚。
“给你的。”
阮音书皱着眉,拎起手表一看,有点眼熟——
再仔细一想,这应该是自己在电视上看过广告的,儿童电话手表。
“……”
什么啊。
“给我这个干嘛?这不是小朋友用的吗?”她鹿眼水亮,缀着细细的光。
程冲抬眉:“你不就是小朋友吗?”
阮音书:??
他坐下,终於开始好好说话,“这个方便你跟我联络,可以发消息打电话之类,不然的话太难沟通了。”
阮音书心有惴惴:“可学校不是不让用电子设备吗?”
“这就是个手表的样子,谁还真的去查,你平时放抽屉里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程冲非常有经验,“我又不是时时刻刻跟你聊天,只是偶尔找你的时候会用到。”
以前在学校里找她纯粹就是看缘分和运气,她的行踪在稳定中透露着不确定,他偶尔也会落空。
但是给她买了手表之后,要找她时就能提前确认一下她现在在哪,也不会白跑一趟了。
都怪这个垃圾学校,搞得人都快回归原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