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晴牙提着菜进去, 秦妈妈就让秦向将门锁了,闭门谢客,然后两人跟着刕晴牙往里面走。
秦妈妈一边走一边欺负秦向, “你怎么这般啊啊嘴皮子一点儿也不利索。”
刕晴牙就有些同情的看向秦向叔, 无声的传达了爱莫能助的眼色,然后迅速的加快脚步,最后都要跑起来了,飞奔到廊下,朝着歪歪斜斜懒洋洋靠在栏杆上晒太阳的折霜。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她怀里钻, 见她衣裳紧的很,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往自己衣裳里塞敌不变我变,一个热血朝天的年轻人, 哪里能被如此小的挫折所打倒
他不仅要宽自己的衣, 他还要解自己的带
折霜连忙按住他已经要嚣张的手, “使不得,使不得”
刕晴牙委屈的啃她一口,“使得的。”
折霜愤怒,“要点脸吧”
这才将人给老老实实的按住,为了消耗年轻人的体力,不得不指使他去锄地。刕晴牙看着土地, 也深情凝视。
“这块地, 还是我开的。”
是,是他开出来的,挖走了她多少的名贵花草,旁边养鱼雅致的塘水本是绿油油泛着春日的景致,被他用水桶在塘水里面混搅几下, 别说绿丝了,全是泥土。
他还挺高兴的,提着水桶回来浇菜,“所以说,旁边有水,怎么能不种菜呢那多浪费啊。”
刕晴牙除了草,浇了水,然后要回房换衣裳。
折霜笑眯眯的不动弹,“你自己去嘛。”
“你帮我换。”
“我不想动弹,今日日头正好。”
“那行吧,我抱你走。”
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困难。
折霜“”
行吧。
她这里常年放着他的衣裳,上回他的急匆匆,又冲动沉迷的很,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别的地方,这回白日里亮堂,便不免四处巡视起来,就好像一只巡视着自己土地的小狗,看见什么地方陌生的很,就要用手去摸摸,然后碰碰,这般一来,四处都是他的气息了。
折霜主要带他看后面放衣裳的地方,打开箱笼,里面放着很多给他的衣裳。她问,“你想穿什么颜色的”
刕晴牙拿了一件蓝色,目光轻柔起来,“这都是给我的”
折霜点头。
“本是要给你送去的,又怕给你惹麻烦,就想着你的尺寸,给你做的。”
亲自做的是不可能了,折霜的手从来没有拿过针线,但有这份心,刕晴牙就能躺在衣服堆里不出来。折霜便笑盈盈的看着他,“要不要将衣裳拿出来,给你铺到地上,你再打几个滚”
刕晴牙感觉思维都慢了几拍,想到这么多衣裳都是她一件件给自己定做的,样式,颜色再一件件的折起来收进箱子里面,他的心都要化了。
就好像一个妻子,丈夫出门在外,她一点一点准备他回家的衣裳,实在是一想就激动。
刕晴牙费了很大的劲头才从兴奋中恢复平静,然后再见到自己之前雕刻给折霜那一博古架的木雕时,又激动了。
这回学聪明了,激动也知道不再投入进物品衣裳中,而该投入到肉、体折霜中,于是反过身来就抱着人亲,折霜被他勒着难受,叹气,“要不,我们还是去床上吧。”
刕晴牙就等这句话呢,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秦妈妈就站在门外,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最后抱着盘好吃的走了。
等刕晴牙下响回去,沐国公见他衣裳上有土,皱眉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刕晴牙老实的很,“锄地,浇水”
沐国公气的牙痒痒,骂道“她竟然如此折辱于你”
在他看来,即便折霜再如何显贵,再是如何被人尊敬,再在其他的方面做的如何好,也不该折辱一个将军。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出身入死的时候,她吃香的喝辣的,啊,不喜欢就不喜欢,凭什么要让你去挖地”
沐国公愤怒的咆哮传出去,仆人们面面相觑,一个去找沐国公夫人,“好像要打起来了一般。”
沐国公夫人虽然知道不会打起来,但还是担忧,便去了书房,敲门进去,见刕晴牙耷拉着脸,一张俊脸哦,散发着幽幽的不满,看的人实在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