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种预感……
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轨道,会在今晚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阮皙继续微低着脸,白的快透明的指尖刮着墙壁,突然用了力气。
——
阮皙回到了四年未住的阁楼,慢慢地从往事回忆中抽离出来。
其实她这些年也接受被送到国外留学,甚至是很愿意。
因为在逃离榕城,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后,她就不再把自己当成阮家那个天才大提琴千金,而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不交友,独自低调在国外生活了整整四年。
下午时分,阮皙先关在阁楼房间里睡了一会,醒来时窗外夜色已经全黑。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足足三分锺后才伸手摸索着,将枕头下的手机拿过来。
点亮的屏幕显示时间是七点整,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
阮皙浓翘的眼睫低垂,又点开段易言的微信。
上面他始终不接收转帐,可能是不想收女人的钱。
“叩叩”两声。
外面房门被轻轻敲响,张阿姨的声音传来:“小小姐,先生回来了。”
阮皙的注意力瞬间被手机移走,她白皙的手慢慢放下,过了一会又抬起,不自觉梳理了下睡得都乱糟糟的长卷发。
现在的电脑手机,甚至想见任何人,只要有钱就能分分锺锺解决。
所以阮皙和父亲阮正午的联系还算频繁,父女二人除了极少面对面外,每个星期视频通话是要的。
楼下。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阮正午大概是从某个正式场合回到家中,穿着名贵的经典西装,领带工整的打着,时间似乎在故意遗忘他,并没有在那张清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其实阮皙长相随的是父亲,脸蛋扬起大大的笑容,软声软气的叫了声:“爸爸。”
阮正午原本是想故意摆着脸色,怪罪她回榕城了却不事先跟阮家汇报。
结果这一声爸爸叫的,瞬间就很没有立场的倒戈了:“你这没良心的,老子跟你还是亲生关系么?要不是苏沂说起你提早回榕城的事,你准备在外浪到什么时候?”
阮正午的性格和小白脸的长相完全不符,开朗又透着幽默感,向来和晚辈们很有话题。
所以当阮皙听见是苏沂出卖了自己,瞪圆了眼睛却不感到吃惊:“他,他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