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你是要这张广告纸上富婆重金求子的联系方式吗?”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的顿住。
走道上陷入一种名叫尴尬的气氛上。
前者是自作多情以为女孩儿要送自己一个吻以表今晚谢意。
后者则是没想到怎么就把心里话给问出来了,紧张的咬住舌尖。
“……”
就在阮皙一时拿捏不定要不要把广告纸还给他时,段易言扣着她细细腕骨的长指一松,相贴的微烫触感也随之消散。
而暴露在暗黄灯光下的肌肤也留下了两道极浅红痕。
看上去不知是她太过滑嫩了,还是他手指的力度稍重。
段易言这边单手插回裤袋,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说:“你想要送你好了。”
阮皙攥着那张广告,不知怎么的,在脑海中自动从段易言漫不经心地话里解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哦,他公寓这扇门就不缺富婆重金求子的广告。
——
阮皙刚回到熟悉的公寓,还没去开灯,先贴着门站好,耳朵竖起来听了一会外面的声响。
隐约间,段易言的脚步声回到隔壁公寓,然后就是关门声细微响起。
她松了口气般,弯腰把鞋子脱掉,光着脚走到沙发处。
雪白的膝盖,虚跪在茶几前,表情认真地将一张广告纸,红桃2扑克牌都放在上面。正掏出手机,桑盛盛的电话也适时的打了过来。
阮皙接通,点开免提。
“小仙女你到家了吗?我之前在试镜一部都市爱情剧本把手机关机了,实在抱歉抱歉啊!”桑盛盛先在电话里做出解释。
阮皙轻声嗯了声,抬手将微卷长发轻扎起一个马尾,又出声问她:“你知道隔壁住着谁吗?”
桑盛盛:“隔壁长期摸黑瞎火的,没住人啊。”
阮皙红唇微动,正想把隔壁邻居是段易言这个爆炸性的事跟她说,而桑盛盛明显对隔壁邻居不感兴趣,先一步闷闷地说:“今晚我试的这部戏估计要被刷下来了。”
“为什么?”
“妈的!还不是有个小贱人带人进组跟我抢角色……”
桑盛盛把今晚试镜发生的事跟阮皙讲述了一遍,原本她这个糊透了的十八线就指望这部戏翻身了,为此还找人脉托关系,在酒局上陪制片人喝到进医院看胃。
结果因为这整部戏的故事都围绕着女主是大提琴家开始,来抢角色的小贱人又带了个大提琴专家老师进组,这一下搞得桑盛盛的手上没半点筹码。
她在跟阮皙骂骂咧咧了半个锺头后,想到什么顿住,突然叫她名字:“皙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