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两人在不太熟的情况下,又要这样做亲密的事。
只要有一方表露出拒绝意图的话,气氛自然而然就尴尬了,阮皙屏住呼吸,脑袋乱糟糟的没想太多,就是纯粹怕闻见男人嘴里的烟味。
段易言琢磨几秒,却以为是她害羞不愿意,压低声说:“不让亲?”
阮皙摇头,又避开他低头摸索自己唇。
连续两次被拒绝,除了贴得很近的温热呼吸声轻轻传入耳侧外,就没有继续别的动作。
这时头顶的声控灯自己亮起,没有任何预兆。
阮皙防不胜防地对视上男人深邃的双眼,慢慢地回过神来,连胸口处情绪也跟着变化,有些苦闷,还是潜意识抗拒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接触。
段易言清隽的脸庞神情没有被拒绝而冷淡下,只是盯着她,视线没有移开一寸。过了很长时间,才听见他薄唇扯动出话:“那晚你还记得怎么回酒店套房么?”
阮皙听到他这样问话,不由地紧张用手指攥紧自己裙摆。
从微微睁大的漆黑眼睛里,可以看出她表示疑惑。
比起她这副酒醒不认帐的态度,段易言自觉得他半周没打电话的行为,跟她比起来压根不值一提。何况,他这样外界负面评价一箩筐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有羞耻心这种标签了?
於是段易言态度模拟两可了下,让她自己细品。
他从裤袋掏出钥匙,漫不经心地打开了公寓的门。
阮皙还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她那晚跟他接完吻,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不进来?”
段易言侧身,半张脸隐在昏暗光线里显得看不真切,或许是方才没得逞,这会慵懒的语调不是很友善:“还站在这,不怕被我强吻?”
阮皙当机立断,选择提起墨绿色裙摆进来——
公寓里的灯光被打开,窗帘一天到晚都是紧闭着,很容易造成无人居住的错觉,但是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普遍男人住过变乱的痕迹。
阮皙只在沙发处坐下,她没乱走,看到段易言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一旁,眼镜框连带钥匙也随便放在茶几上,卷着袖子就朝厨房方向走。
很奇怪的感觉。
两人明明没熟到这份上,他却一副已经跟她相处的很默契,也没把她当成客人对待。
而阮皙先前好不容易删了他手机号码,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搅得天翻地覆。
她干巴巴地坐了一小会,浓翘的眼睫低垂,视线落到了茶几上一堆药盒针盒上,有使用完的,和没有拆包装的,都被丢在这里放着。
段易言没有骗人,他是真的高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