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该说的都在中午很诚恳的说完,所以晚上不争辩这个,他继续坐在沙发看睡前读物。
使得阮正午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完全激不起这年轻人的暴脾气。
怎么着要是吵一架,他也有正当理由把这小子狠狠收拾一顿。
到底是自持首富身份了,也讲究体面。
病房门口外,退出去的保镖都在偷偷的观察着。
此刻私下话题,也同样是段易言手上那本睡前读物。
——拿本心灵鸡汤就上赶着显摆的吃相,都不知道含蓄点。
——家长嘛,就喜欢有文化的男孩子,段家这位破产公子哥对症下药呢,真是心机莲!
——不对啊!阮总不应该趁机狠狠的羞辱他吗?
——羞辱?怎么羞辱啊?
——首富最不缺的是什么?你品品。
——卧槽的!小小姐还缺不缺追求者,我也想被狠狠的羞辱。
……
“你把皙皙几点送回的公寓?”
卧床的阮正午就跟一群保镖心有灵犀似的,将抽屉里的支票拿出来,开口打破病房的气氛。
段易言抬头,薄唇说:“十点之前。”
听到女儿安全到家,阮正午稍微放心下。
不过那张支票还没送出去前,段易言漫不经心地说:“她睡前,我也煮了一碗鱼汤面给她喝。”
“……”阮正午。
晚上十点回公寓,煮完鱼汤面就算四十分锺,他二十分锺洗澡换衣服,甚至是做一点男人之间能懂的事情,在十一点准时出门来医院。
这时间安排上,阮正午都给段易言算的明明白白。
他脸色瞬间铁青,加上这个臭小子模拟两可的态度,活生生像天真单纯的女儿被占了便宜。
段易言没有惧怕首富冰冷的打量审视,嘴角无声地勾了下:“阮皙很喜欢喝,不过她特意留了一份给您,阮总真的不喝吗?”
鱼汤是段易言亲手煮的。
可是却是女儿的一片心意,这样说起来,阮正午觉得自己还是能尝一下。
不过喝完鱼汤,也不妨碍他拿支票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也想泡他女儿的小子。
“这张支票我没填金额,你自己填个数。以后我不想在看见你出现在皙皙面前。
段易言面上依旧是懒散的笑意,看到支票也没有半点异样情绪。
阮正午看他不为所动,嘴还没抆干净,就先露出讥讽的表情:“怎么不满足?还惦记我家大业大的企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