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掌心的温度高於她,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
“你五岁开始学习拉大提琴的舞台表演视频到十七岁,我都有看过。”在这夜深人静的房间里,没有旁人来打扰到两人的独处,段易言抱着她没有松开,嗓音极低地响在耳旁,且认真还加注了某种感情的语气。
阮皙想要挣扎,却听见这一句话就安静了。
段易言字字清晰地告诉着她,五岁到十七岁的所有舞台大提琴演奏,他都有从网上找出来看过。这样的用心,实在是对得起私下签的那份合约。
阮皙白细的手指慢慢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握紧不敢去触碰这个深红色的大提琴,尽量保持着平静说:“你把它修好也没用,我碰不了它。”
许是怕他不信,未了,她假装满不在乎的一笑,将手腕处的创可贴撕开,看不见的血淋淋伤心事揭露了出来:“这道疤是我割脉留下的……就因为当时拿不起大提琴,我情绪走向极端,做了很多让人讨厌的事情。”
“琴弦也是我割脉时亲手弄坏的。”
无论是什么事经过时间的善待,都会慢慢地淡化。
阮皙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十七岁的青春期女孩了,在国外四年的留学生活中,学会了怎么控制自己情绪,也没有在渴望着表现出自己是最优秀的小孩来讨好母亲的宠爱。
——她是在认命!
抛弃了当初光环於一身的技能,甘愿做个平凡的女孩。
如果不是首富之女的身份没办法摆脱,或许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一个被母亲关爱的普通家庭。
阮皙说完这些,脸蛋儿对沉默不语的段易言笑了笑:“谢谢你帮我修好它,能帮我放回去吗?”
话落后,再次想要起身时又被拉了回来。
段易言没有松手,而是低声问:“你不想仔细看看它?”
他问出这句话时,一直盯着女孩的眼睛。
阮皙潜意识里是想要逃避的,先前故意不去看,连触摸都会颤指尖。
段易言却执意握着她的手,重新碰到那根被弄坏的琴弦。在地板上,灯光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显得亲密无间。
阮皙眼睫毛逐渐地发红,回忆起了自己当初扎着高马尾,穿白T恤背带裙抱着大提琴,安静一整天都在阁楼上练习的模样。
许是察觉到她的波动情绪,段易言没有勉强让她试一下。
“我帮你把它保管起来,拿回我们的家。”
阮皙抬起眼,直直的看向男人面容沉静的脸庞。
他强调了这个家字,仿佛是在计较着下飞机时她想各回各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