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半闭着眼,心态稳的很,半点惊慌反应都没有:“她怎么跟你打招呼?”
阮皙放下碗筷,又抱膝坐在椅子上,衬衣下摆微微卷上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她说是你的好朋友。”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没别的了。
段易言反倒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目光朝她看来。
阮皙抿唇抿着,才继续说完下半句:“自小认识的交情,当年她远赴国外,你每一年都会千里迢迢坐十几个小时航班去看望她。我们真正初次见面是在飞机上,那次……你是跑去看完她回国吗?”
其实姜静格跟她没说多少,提了一两句与段易言之间的事。
阮皙在某些方面特别能沉得住气,想微笑的,却没笑起来:“我想应该是,你去看完她,刚好在飞机上遇见我。”
段易言疏懒的眉目逐渐清醒,坐的依旧略显随意,许久后,薄唇就吐出了两个很简单的字:“不是。”
无论这句话可信度在多少,他没有继续替自己解释。
阮皙轻歪着头靠着椅背,问完这个就没有继续问别的。
她心知和段易言相遇的太晚,错过了彼此之前的人生。倘若要耿耿於怀去计较这个男人之前交往过什么样的朋友,是会很难受的。
时间变得安静,在起身要回房间的时候,她嫩白的脚尖轻碰微凉地板,卷曲眼睫毛也不抬起的说:“以后不能这样了。”
段易言目光落在她脸蛋安静地神情上,见她终於抬头笑着说:“我认为吧,你应该戒赌。”
“好。”
段易言站起身,在她没完全踩在地板时,已经抱起人。
阮皙轻弯了下唇,配合着没挣扎。
轻推开门走进去,放到那张床上后,他同样是面色如常的靠近,嘴唇在她耳朵碰了碰:“我要赌瘾犯了,你作为段太太是不是有义务陪我分散注意力?”
阮皙还不知道他有赌瘾这回事呢。
——不过看段易言的高超牌技,也能理解了。
她笑得很浅,伸出指尖去碰他高挺的鼻梁,讲条件道:“我不会洗衣做饭打扫家务,也没伺候男人生活起居的习惯,你想我陪你做什么?先说。我考虑看看。”
阮皙虽然生来乖巧,却该有的豪门小公主娇气还是有的。
她喜欢段易言这张脸,喜欢他却不代表要一味的为爱跪舔。
甚至是情愿用金钱方面来维持关系,也本能的认为比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真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