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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没有提出让段易言当场离婚两个字,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一样。

等一些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后,姜静格坐在沙发上,目光先是看向紧闭不开的房门,艳丽的红唇说出来的声量,偏低,是不会被听见:“你那位段太太,脾气倒是霸道的很。”

段易言去拿了瓶冷水,开了瓶口灌下大半,薄唇一声轻嗤:“谁叫你要惹她。”

关於段易言这个破产公子哥和首富阮家公开联姻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姜静格是第一个反对的,她当时在国外,给段易言打了时长三小时的电话,无论是以哪种角度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不赞成这门婚事。

而她说服不了段易言,他也同样是没有理由来说服她——

姜静格依旧保持原先的态度,话里是笃定的:“你做了阮家女婿,恐怕阮正午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现在伯父想让你回来,易言,你难道真的打算抛弃段家给你的身份?”

像她们这样出身豪门家族的孩子,自小就被灌输着家族兴衰荣辱感的意识,不会轻易的抛弃自己的身份和肩上责任感,她只是不屑用婚姻来帮助姜家的企业,从始至终都想靠自身实力。

所以姜静格本身就对家族联姻颇有微词,看到多年好友就这么出卖了自身婚姻,在她看来还不如暂时先跟段家几房的叔伯妥协谈条件,也比在外当一个无权无势的上门女婿要钱。

……

段易言的态度懒散又漫不经心,即便圈内好友和外界大多数都是不看好这段联姻,他也心无波澜,甚至是还对姜静格说:“没办法,谁让我爱她。”

姜静格无言以对,因为很明显段易言是重复了阮皙那句话。

这也意味着他心思是偏帮了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沉默了半响,最终拿着包起身离开酒店,走的时候带着气,连门都是重重的关。

段易言喝完水,眼角余光扫向房门,却没有先走进去。

他迈步回到了书房里,窗帘是紧闭着,一张宽敞深色的书桌亮着灯,上面摆着一份文件。

拿起后,段易言修长身形靠在桌沿前,那张被灯光衬得清晰的冷白侧脸没什么情绪,不紧不慢地翻着段巍沉归还给他的部分资产,过了半响,这份文件被扔进了垃圾桶,除了一声响外,就再无其他。

紧接着,他抽了两张干净的纸巾,将两手长指都抆了一遍。

这个时间的阮皙,还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她倒不是怕段巍沉怎么样,只是觉得段家不喜欢自己,那也就没有必要凑上去。与其见面尴尬,不如这样避开,互不相见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