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清晰,也意味很明显。
倘若她执意要闹着回国,这扇门是不可能被打开的。
阮皙站在原地几秒,最终手慢慢地松开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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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重新拉上,门锁了,灯也关掉。
阮皙侧躺在这张深灰色床上,紧阖着眼,在昏暗安静的环境下,她听见段易言先去冲澡几分锺,穿着她先前套的那件黑体恤和长裤,携着一身冷清的气息躺在身边。
他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躺下就没有什么动静。
阮皙就算被扣在房间里也不可能睡着,脑海中反覆地回想着一些事。
慢慢地,转身睁着漆黑的大眼睛,盯着睡姿很规范的男人。
过了很长时间,阮皙见他已经睡熟,便伸出手拿过自己屏幕摔掉的手机,用被子一角挡住光。
现在国内的热搜经过一天一夜已经被别的新闻覆盖上了,她没有再去看,已经决定要重新登上舞台的话,不管是好坏的声音她都能接受的。
阮皙编辑了一条短信,无比郑重地给她的恩师俞舒浓发过去。
等做完这些,心里稍微轻呼了口气。
这时手机电话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差点把阮皙吓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先挂断,回头看一眼还在闭目沉睡的男人,好在没有吵醒。
阮皙捂着手机,悄悄地下地走到卫生间,将门也关上。
——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首富爸爸,重拨过去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宝贝,今晚回家吃饭吧。”
阮皙坐在马桶上,默默地盯着自己裙摆,恐怕是赶不上晚饭了。
阮正午明显是看到微博热搜上她拉奏大提琴的视频,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爸爸最近竞拍到了一块地皮,请设计把它建成歌剧院怎么样,弄一个全城最大的演奏厅。”
“爸爸,不用了。”
阮皙拒绝的声音并没有劝退阮正午的热情,甚至还说:“把段易言也带回家吃饭,爸爸要奖励他一千万。”
“……”
话到这份上,阮皙只好说:“我在美国,爸爸您能派人来接我吗?”
阮正午问:“你怎么跑美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