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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指尖微缩,在这句话落地三秒后,将紧闭的公寓门推进去了。

距离上次闹掰搬走,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阮皙先开灯,没让他洗澡,而是语气平静地吩咐:“把衣服裤子脱了,先去睡五个小时。”

段易言需要休息,否则年轻体壮的身体素质也会有过度消耗的一天。

她不问段家发生了什么事,只关心他能睡几个小时。

段易言将衬衣和西装裤都在客厅当场脱了,毫不顾忌有前妻在场看着,他本来连剩下的浅灰色四角裤都要脱,被阮皙坐在沙发上出声阻止:“我现在不想帮你换干净的床单,你要脱了,就去找衣服穿着睡。”

段易言最终被赶到房间那张床上躺,窗帘被紧闭拉拢着,透不出一丝光线来。

阮皙想帮他把台灯也关掉,转身时,却看见段易言从被子里,还是将那条四角裤扔在地板上,赤着身,拿线条肌肉紧绷的后背对着她,慵懒地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活生生一副邋遢落魄单身汉的气势。

阮皙当对段易言塑造出来的完美男神一面幻灭后,就时刻都在忍着脾气。

她原地站定两秒,最终捡起那条四角裤,关了灯,安静地退出房间。

……

此刻公寓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阮皙将段易言脱下的衣服收起扔到卫生间去后,才走过去开门。

是周礼买了点外伤的药过来,看见她满脸歉意:“小阮妹妹,这次又麻烦你了。”

阮皙接过药袋,请他进来,去倒了两杯茶。

周礼反观她表情是平静的,心里稍安心,坐下喝了口水才问:“易言睡了?”

阮皙意示他看紧闭的房间门,说:“刚睡下。”

周礼见此,也见机和她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易言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说实话经常不顾自己身体。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为了配合你生活作息,还会好点,结果没人管了后,又这样糟践自己了。”

阮皙端起茶喝,不为所动。

周礼又继续:“今晚易言见到了一位他父亲生前的好友,刚出狱,又不小心进医院了。我这边手机关机没开,后面才知道你在公司等了一晚上时间,小阮妹妹,对不住啊。”

阮皙表面很客气,不会说段易言身边朋友一句不是:“没打扰到你们办事就好。”

周礼连夸她脾气好,懂事又识大局。

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她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