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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没等秦霜妍冷艳着脸色,一旁阮正午急忙地说:“那我们就在走廊等她什么时候醒。”

明眼人都知道休息只是借口,不愿意见父母才是真的。

秦霜妍最近气色也不太好,全靠浓艳的妆容支撑着。

所以一时没缓过来,被扶着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等她醒了。”阮正午在旁安慰道。

秦霜妍微闭着眼,疲惫感尽显。

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比谁都了解阮皙的性格。

以前之所以完全能掌控得住阮皙的人生,让她听从自己安排。

是因为阮皙自小就对父母本能的很依赖,小心翼翼地努力优秀进步,是想博得关注。

而这一切,在四年前。

秦霜妍就明显能感觉到女儿想要逃离这个家,连学了十几年的大提琴都放下了。

她也想好好对待阮皙,只是每次看见那与情敌同出一辙的小白花模样,心里的偏差待遇就会出来。

秦霜妍苍白着脸色,心口起伏不断的情绪乱了思绪,对身旁丈夫低声说:“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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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内,最后一盏灯都关了。

段易言坐在黑暗中,陪着她,椅子摆在病床沿,修长的身形衬出的影子淡淡将她完全笼罩着。

阮皙脸蛋贴着雪白枕头,这时候她意识很清楚,是完全睡不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门外的父母。

过了一会,她慢慢地抬起眼睫,看向安静地待在旁边的男人:“你也回去吧。”

段易言当没听见这句话,闭目养神间,薄唇轻扯出懒散的语调:“保镖会把医生带到阮总面前,跟他好好说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阮皙继续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刚想要翻身,摁在被子上的小手,就被段易言给握住。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又直。

还带着清晰的体温。

阮皙被他莫名的握住,不解地看向过去。

段易言面容的轮廓隐在黑暗中,似极淡地笑了声:“谁不着,跟你讲个故事?”

阮皙已经过了听故事睡觉的年纪,不过与其默不作声,那不如说点话。

转移注意力,让彼此都好受点。

她没拒绝,白细的手也一直被段易言握紧在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