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不可否认段易言让她改变了不少,提起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仇恨,柔软平静。
沈星楼情不自禁地说:“你这样的女孩太美好了。”
美好到他没有信心去碰她,怕自己不能给她足够的幸福。
以至於沈星楼心甘情愿的守在朋友这条界限上,花十倍的时间停留在法国,就为了陪她。
第二天一早。
阮皙起床去卫生间,在洗手台前站了很长时间。
她酒后清醒了,漆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整齐到锁骨处的短发,柔顺直直的,还染成了青灰色,开灯看的话,又觉得像是绿色。
阮皙记得昨晚自己做的每个决定,不过白天看,和晚上看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她待了快半个小时才从卫生间出来,占了她次卧的沈星楼也打着哈欠起床,见状,还半开玩笑道;“我要把你这头绿毛拍下来发到榕城朋友圈的话,绝对都没有人敢认。”
阮皙:“……”
不是挺好看的嘛?
——
半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天翻地覆的变化。
别说染个色,整容的时间都有了,就算形象大变,也不稀奇的。
阮皙没有回榕城,而段易言也没有踏出榕城半步。
他这半年来每天都是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连应酬都是推给周礼等人去,生活圈子小到用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倘若有谁要找段易言,众人心知肚明得先去找裴秘书,周礼,才能找到正主儿。
“今晚找个地喝杯?”
在宽敞安静的办公室内,周礼将一份合同扔在桌上,对沉默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说。
段易言玩着手机,不感兴趣到眼皮子都懒得台。
周礼:“不是吧哥们,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准时回那破公寓有什么好玩的?”
放着别墅和高档的酒店不住,天天往破旧的居民楼里跑,又不是金屋藏娇了谁。
周礼发现自从阮皙出国后,段易言就更加不正常了。
私下,他还特意找朋友去套了苏沂的话,结果人家阮皙在国外自由自在的,还有个小鲜肉陪在身边旅游,结果段易言这么沉得住气,让周礼不敢相信。
忍不住地,试探问他的态度:“你再不去找阮皙,信不信她能给你整个绿色。”
段易言的目光终於从屏幕上女孩儿的照片移开,落在好友身上,带着低冷的不耐:“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八婆,谢家那位,还不够你忙?”
周礼怔了下,嗤笑了声:“得!你还关心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