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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做两人份,公寓里阮皙哪怕用空瓶的护肤品,他都没有扔,天天都会去抆拭一遍,会重新把她还留在衣柜里那几件衣服拿出来洗,挂在阳台上。

仿佛是在自我欺骗,这个公寓里的女主人还没有走。

除此之外,段易言已经很克制没有去骚扰阮皙平静的生活。

他知道,自己不讨女孩儿的喜欢,在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给了彼此冷静期,只有每当夜深人静,想她想到心口生疼的时候,段易言才会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息:【晚安。】

两个字,从未得到过回应。

段易言已经习惯,这时候他会躺在床上,去翻她的朋友圈和微博动态,是零。又会去看她闺蜜桑盛盛的,企图从别人的微博找出她的蛛丝马迹。

凌晨一点的时候,桑盛盛微博更新过动态。

是一个女孩穿着黑短袖和高腰裤,露出半截雪白细腰的背影,坐在白色建筑物上,背景是一群飞腾的白鸽,她侧对着镜头,唇角微翘笑得很开心。

引人注目的,不仅是身影,还有那头闷青的短发颜色。

桑盛盛发的是阮皙的近照,附字:【哈哈哈哈我闺蜜说染着发色很招桃花哦,已经有三个蓝眼睛的大帅比找她要联系方式了。】

段易言长指抵在屏幕上,视线久久地盯着阮皙这张近照。

她过得很舒心,脸蛋白润又不会太尖细,气色也很好。

一头长发剪短后,整个人都鲜活灵动了起来。

桑盛盛很快又把这条微博给主动删除,段易言毫无防备,没有提前保存下来。

他眸色深深敛起所有情绪,身形僵硬地坐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他神色微变,伸出手臂,拉出一旁的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这半年来都备着的药物。

段易言知道自己想阮皙,已经想出生理疾病出来。

习惯性的,感觉到胸膛某处丝丝入骨髓般的痛,需要靠药物,才能克制住那份感情。

服了药,段易言躺在床上,身上穿着衬衣长裤都没有去换下。

他忍不住地,又去翻阮皙空白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在这时候,脑海中唯一的清晰念头,就是想她,情绪被她牵制着。

哪怕,阮皙愿意跟他打个电话,说一个字也好。

段易言缓慢地闭上眼,身影在黑暗中没有继续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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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公寓里,阮皙一手抱着西瓜吃,靠在门前看沈星楼在次卧收拾行李,他职业的缘故,暂时要先离开这里,作为他名义上的房东,她还是关心几句的:“你下个行程打算去哪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