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阮正午养病,阮皙选择先离开医院。
她在长廊上没找到段易言的身影,於是转身乘坐电梯下楼,直到接近医院门口,才看见他在外面,单手抽着烟,外面雨依旧下的很大,不知为何他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感。
待走近,段易言已经把烟蒂掐灭,隔着距离,嗓子被烟熏过微哑:“我要是没在门口,你是不是就先走了?”
阮皙表情微愣,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也不是第一回 这样了。
段易言现在才在乎上,是不是有点晚?
“走吧,我送你回去。”段易言态度有点低淡,将一把黑色雨伞递给她后,自己冒着雨,直挺挺的走出医院大门,也不顾被淋湿的肩膀。
阮皙慢吞吞跟在后面,她眼神,看了突然反常的男人好几眼。
段易言上车后,让她坐在后座:“我抽了烟。”
阮皙撑着伞微顿,最后什么也没说,从副驾转身去后座。
她弯腰上去,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抆拭去雪白手臂上的雨水,轻抬眼睫时,也看见段易言的衬衣都湿了一大片,想了想,将纸巾递过去:“别感冒了。”
“不用,淋不死。”
段易言这五个字,成功让阮皙一丝丝的热情,都给熄灭了。
她不再管这个男人淋了雨会不会死,包括感冒之类的。
夜晚十一点,段易言就近先找了家高端的酒店给她入住,原因无它,是怕她要随时去医院看望阮正午会不方便,何况阮皙明显是不愿意回阮家住的,临时也没有收拾公寓出来。
他更没有主动送她回曾经那套老旧公寓——
办理好单人房入住后,段易言把她行李箱也拿上去,低声交代:“要是饿了就叫前台服务,这家酒店我有股份,经理不敢怠慢你。”
阮皙抿着唇,视线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环境。
落地窗很大,前面还摆着白色的浴缸,是可以泡澡的同时,还能欣赏着榕城的夜景。
她坐在床沿前,看着段易言把她的行李箱整理好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刚好差十分锺就到十二点了,他作势准备自动离开,未了,还语调变得温和跟她说一句;“好好休息,晚安。”
阮皙忍着没问他要去哪里,本来也没有必要问。
她笑了笑:“晚安。”
——
房间门被关上,段易言安排妥当了一切后就离开了。
阮皙单薄的身影在床沿坐了快五六分锺,她失神,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片刻,从行李箱拿出最上面的睡裙,面无表情的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