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在外人面前,形象一向是低淡慵懒,很少会黏着女孩儿。
他的感情也是克制隐忍的,比起光明正大的秀恩爱,更倾向於将阮皙关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段易言及时制止住了。
回去的路上,他随口挑了两件事逗她开心,只字不提前几个小时,被阮皙无情拒绝举办婚礼的安排。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江城温总的夫人,前天我已经请她帮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红色的。”
阮皙听到他说旗袍的颜色,大概是猜出是婚礼上的敬酒服。
她哑了声,半响才说:“哦,谢谢。”
又过一会,大概是意识到这句谢谢客气又显得生疏。
阮皙潜意识不愿意走母亲的老路,她扬了扬唇角,主动地,在男人好看的侧脸亲了一下。
段易言眼底似有光,定定看了她好几分锺。
直到阮皙被他看的脸红,假装不经意的移到车玻璃上,像是在看路边的夜色,其实是在看他的倒影……
当晚,段易言带她回到居住的别墅,先有安排地亲自下厨,把阮皙的胃给喂饱。
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他有意做点让彼此开心的事情。
不过被阮玥的电话打断,凌晨的时候,阮皙接到这通电话,沉默许久。
阮玥说:“我回家了一趟,妈妈和爸爸吵得很凶,还叫上了家庭医生。”
不是夫妻双双对打,是阮正午车祸后不久,连走路都要扶着拐杖,结果出院第一天,就被妻子气到想原地去世,回到家里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和翻旧帐。
阮正午从未说过不在意秦霜妍那位心尖上又爱又恨的初恋,甚至在意的要死。
只不过能爬上榕城首富这个巅峰级别的男人,往往都比别的男人心理承担能力要强一点,他年轻时也会和秦霜妍莫名的冷战,都是因为这些事。
后来年纪大了,阮正午的底线也一再被压低。
他对秦霜妍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她不会跑到德国去,跟她的初恋情人双宿双飞,心里念着就念着吧。
秦霜妍对女儿不好,他就加倍的对女儿好。
如今秦霜妍还要怀疑上他出轨,这让阮正午实在不能忍,吵架的过程中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阮正午二十来年里,是第一次对秦霜妍冷了脸色说:“明天起公司的业务你先放下,我会请专业的医生给你看看。”
“你当我是神经病?”秦霜妍这一刻,仿佛也尝到了阮皙多年来被她当成心理疾病患者那种痛苦又愤怒的滋味。
现在因果循环,阮正午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秦霜妍,你是该好好冷静下!”
阮玥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见母亲房门紧闭,而继父找了家庭医生看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