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将她细细的腕骨握在掌心,低声说:“别闹。”
这个套房酒店他洗澡的时候就看过了,没有安全用品。
要他硬着下楼去超市买,会要人命。
阮皙到底是体谅他,没有闹的太过分,只是软绵绵的趴在他胸膛前,也不喝酒了,抬起脑袋问他:“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段易言屈服於她的乖顺,单手半抱着她,低下头,似有似无的去贴着她额头说:“嗯?”
阮皙假设了无数版本的可能性,唯独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和好的话,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
“除了你,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段易言这一句反问,都没超过三秒。
阮皙听了又在笑,模糊不清地嘀咕:“可是圈内很多女人都喜欢你,连姜静格也喜欢你……我听阮玥说,她被你拒绝后,伤心欲绝出国不到半个月,立刻嫁给了一个海外的男人,以后再也不回你们这个圈了,段易言,你会舍不得吗?”
她这句话说得很轻,段易言听得也断断续续的,隐约明白了个大概。
“姜静格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怎么及时止损。”
倘若执意要纠缠不清,或者是针对阮皙的话。
不用阮家做什么,段易言也会做点什么。
姜静格太清楚他的脾性,也给自己留了体面。
阮皙摇头,皱着眉头问他:“那我就不聪明了吗?”
她可是当机立断就跟段易言选择离婚,一点都没拖拉。
段易言很有求生欲,事事顺她脾气:“你更聪明。”
阮皙又笑了笑,将姜静格的事情翻篇,继续问下一个:“你妈妈……能跟我说说吗?”
她不想再次从周礼这些人口中得知段易言的事情,先前是闹变扭不想问,现在趁着彼此都有了醉意,阮皙觉得是个好时候,想问清楚报纸上有关他母亲的事情。
段易言抱着她不动,半张脸都隐在暗色里,过了半响,端起半瓶酒喝完,这个架势,让阮皙不由地感觉没底,伸手按住他手腕说:“我不想听了,去睡觉吧。”
段易言没抱她起身,反而语调异常的平静,像是说别人家的故事:“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为了肚子里的遗腹子,选择留在段家,她想给我挣一份属於我的东西。”
阮皙虽然没有见过段易言的母亲,却能听出她一定很爱自己的孩子。
段易言低笑两声:“结果她万万没想到段家那些男人,是从基因里就开始烂透。又怎么会免费照顾自己弟弟的遗孀。”
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段易言的母亲想让自己孩子在段家立足,所以只能被胁迫,一次又一次听从段家男人的安排,去与名流社会上那些大人物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一个美丽又清高可怜的女人,是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