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这按摩的手艺,哪学来的”
“回师尊,是和我娘亲学的,以前我爹总是有些风湿骨痛,肩背劳损的毛病,坐得久了,经脉就会僵住,血液也流通不畅,我娘曾经专程去医馆里拜过师,研究过经络按摩,后来多少也教了我一点。”温辰口中徐徐地禀报着,手上按压不停,从肩头到尾椎,将可能受损的经络一条一条地过,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不过学了些皮毛,手法上,跟我娘比差远了。”
“嗯,嗯。”差远了,这就是差远了。
叶长青此时的感受,大概就和之前温辰听到他说,秦、阮二人不过金丹境界,修为一般时很相似了。
他个机会主义者,好容易有当老佛爷的时候,自然不能放过,于是
“下面点,下面点,哎对,就这,轻点,疼”
“师尊,你放松点,身上别老绷着,这样我不敢乱动的。”
“行,我试试以前没做过,不太清楚该怎么样。”
“师尊你忍一忍,这种事越疼越有效果,不疼没用的,很快,待会儿习惯了就好了。”
“啊,那,那再重点,重点,不是,错了,慢,慢点,唔”
屋子里,细小而暧昧的说话声此起彼伏,床上人蹭蹭被子,微仰着头,幸福地眯起眼睛,那模样,活像只被主人撸到了点儿上的猫咪。
窗外掠过一阵窸窣,他们全没在意,只当是风声。
又颐指气使地享受了一会儿,叶长青终于想起正事来,犹豫了片刻,低声问“小辰,你背后的伤”明显感觉加于身上的力道乱了一瞬,他目色暗了暗,反手抓住徒儿的腕子,避开其上的伤处,小心地侧过身,道,“解下衣服来,给我看看行吗”
闻言,温辰面色难看,悄悄低下头去,也没有试着去挣开他的束缚,咽喉处急促的滑动暴露了他的紧张。
见状,叶长青将他拉近了点,语气放软,乖哄“师父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还有没有可能恢复原样。”
温辰没说话,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叶长青有点无奈“你”
气氛僵住,屋里没灯,阴暗一片,只听窗外蟋蟀赛歌喉似的,一声亮过一声,其中的欢腾劲儿,和屋中人的惶恐形成了鲜明对比。
半晌,温辰才咬着唇,期期艾艾“师尊,很,很丑,你你还是别看了。”
其实对叶长青来讲,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温辰这么个内向温吞的孩子,若不是在魇灵的逼迫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那些埋怨父母、尖酸刻薄的话来。
当时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将过往的丑陋伤口揭开来给人看,现下回到现实世界了,他就像只受惊的蜗牛,忍不住又要缩回属于自己的那个壳子里去。
哎,教养这样的孩子,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叶长青在心里劝了自己一句,撑起身子来,用目光描摹少年的眉眼,微微一笑“你不敢一个人点灯,也是这个”
听他不再纠缠,温辰暗暗松了口气,也不隐瞒,实话道“是。”
“是”完,半天没收着下文,他抬眸,见叶长青正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顿时有点慌“师尊,怎么了”
我难道,说错话了
“”后者摇了摇头,轻啐一下,道,“没什么,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混球,世上没个比我还混的混球了。”
他这三连“混”,听得温辰一愣,浅淡的唇开了又合,几次才说“怎么会,师尊你是世上最”
原本想说“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可话到嘴边,又不争气地遛了回去,他不由得敛下眼,唾弃自己,怕什么怕,有话不敢说,也不知这害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幸好,叶长青并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小心思,嘴边笑容微苦,自顾自地说“不,我这做师父的,成天就顾着自己开心了,对你的关注也太少了些,这么重要的事情到现在才知道,要不是那魇灵作怪,不定还要瞎到什么时候去”
他悻悻地一吊眉,自嘲“明天该提壶酒找你于师伯去了,为熊瞎子哥俩好的缘分干一杯。”
也是很奇妙,这两人虽各怀心事,却同是在检讨自己身上的问题,只不过一个会说,一个不会说罢了。
行动派的特点,说干就干。
叶长青既想通了这一点,必是要立马补偿的,他抻了抻已缓和许多的腰背,身子探前,弯着两边眼角,笑得迷人“小辰,今天晚点睡,和我去趟同心镜。”
“啊”屋里的人未说话,屋外的人倒先惊愕上了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辨认出声音,他乖戾地一轩眉,扬声道“阮二胖,我怎么不记得还教过你偷听墙角这种事”
话音落了好一阵,才见一张珠圆玉润的俏脸从窗边探出来,少女笑靥如花,抬头望望天,歪着头招招手,求生欲满满“师尊,小师弟,晚上好呀,今天月色真美,特别适合一个人踏青散心”
与平常不同的是,从来不施粉黛的她,嘴角上竟有一丝没擦净的红颜色。
叶长青一见着,心里便明朗,冷笑道“怎么,为师这墙根好听是吧,都给你听出鼻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撸猫技能,t
老叶子我只是抱徒弟上床而已,怎么腰就不好使了
小辰师尊,你别紧张,这样我不敢动,这事儿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开始有点疼,适应了就好了
阮二胖我艹艹艹艹艹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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