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闹,周青故没办法叫住祝萝,只能眼睁睁看她被傅妗带走。

满室宾客目瞪口呆,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戏剧化的场景。

方凭序晃晃手中的酒杯,一脸兴致盎然,“瞧,乐子这不就来了。”

他拿出手机,拍下傅妗带着祝萝离开的背影,发给鹤令璟。

方凭序:你安排的?

对面冲冲没有回复。

方凭序气得闷了一口酒,“说过要好好相处,这小子,又晾着我。”

祝萝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眼睁睁看着豪华游轮驶离港口。

她这才知道,周青故安排的晚宴,将要持续两天三夜,横跨整个元旦假期。

三天三夜,如果她一直留在船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算想要逃离,四周都是海洋,还真是叫天天不灵,

祝萝心有余悸,慌忙向傅妗道谢,“谢谢你带我下船。”

“你不应该谢我。”

“?”祝萝开口,打算问她应该谢谁。

一阵料峭的海风吹来,只穿了礼服裙的祝萝,冻得瑟瑟发抖。

她抱住手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一些。

突然,一件宽厚的外套从后面罩过来,准确裹住她。

外套上沾了熟悉的味道,特别好闻。

傅妗看向他身后,抬手打招呼。

“嗨,小学弟,好久不见。”

鹤令璟平静地回应,“好久不见。”

“学弟?”祝萝看向鹤令璟,又看向傅妗,不确定地问,“难道你是国体的学生吗?”

“国体?”傅妗露出‘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解释道,“我们都是V国大学金融系的毕业生,鹤令璟的硕士导师,恰好与我是同一位。我有幸认识他,还要多亏导师的引荐。”

“毕业生?硕士导师?”祝萝震惊地看向鹤令璟,眼睛里充满问号。

鹤令璟解释,“我可没说过自己是国体的学生,只是办了一张通用的听课证。”

祝萝更震惊了。

难怪鹤令璟总是神出鬼没,连考试也不去。

敢情他只是过去蹭课的。

“我记得,你好像只比我大两岁。”祝萝难以置信地问,“你究竟什么时候读完大学的?”

“两年前。”鹤令璟选择坦白从宽,如实回答道,“初中最后一年,我的代理人替我申请了V国大学少年班,所以放弃了国内考试。鹤家的人以为我成绩太差,安排我去国外混个学历。然后,我就在国外读完了本硕。”

“原来如此,代理人是我船上见到的那位吗?”祝萝想起刚才在甲板上,看到的那位瘦削的男人。

“对,他是我父母的朋友。任何我不方便出手的场合,他都会代替我出席。”鹤令璟看向开远的船,“他真的很厉害。”

“确实。这些年我和Z先生打交道,接触越多,就越嫉妒你。”傅妗夸赞道,“也不知道你对Z先生做了什么,搞得他只愿意为你做事,别人开出再优渥的条件都没用。”